“我媽這樣要求,我們也沒辦法,但你放心,什麼事都不會發生的。”她最後保證。
鬱靳弈始終繃著臉沒有應她的話,卻倒轉了車頭,把她送回了半山別墅。
看著黑著臉離去的鬱靳弈,卓淩晚滿心的不舒服,卻又不知道說什麼話安慰他。是自己無能,把生活搞得這麼亂七八糟,最後連帶著他也不舒服。卓淩晚狠狠地拍了自己一巴掌,卻什麼也改變不了。
她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給鬱靳弈發了一條短信:對不起,讓你受這麼多委屈。
除了說對不起,她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但願鬱靳弈可以原諒她。
隻是,鬱靳弈一直沒有回複信息,卓淩晚徹底失望了,看來,他是真生氣了。
曲子桓準時搬了回來。他的東西很少,隻一個箱子。金媽像捕獵的獵人一樣看著二人,直到曲子桓把行李箱搬進了卓淩晚的房間,她才滿意地點頭。
兩人相視一笑,皆是無奈。什麼時候,家裏的傭人都比主人來得有權力了。
看著那搬進了臥室的行李箱,卓淩晚一臉的煩亂。她說過不和曲子桓再同處一室的,可現在……
她狠狠地掐著指頭,有種想哭的衝動。
“東西得暫時放你那兒,我依然睡隔壁。我的事情多,每天回來得都比較晚,金媽早睡,看不到那麼多的。”曲子桓似看出了她的擔憂,主動道。
卓淩晚略略舒懷了些,點了點頭。
本來各自過各自的日子,最終卻變成這樣,現在兩人都不方便了。她好一會兒才朝他致歉:“對不起啊,害得你好好的日子過不了,要和我演戲,我會盡快把這些事情解決掉的。”
“沒關係的。”他搖頭,轉身進了書房。
事情並不如想象那般順利,餘文致親自打電話過來,囑咐了金媽,每天必須等曲子桓回家才可以睡覺,以加一倍工資為補償。
金媽喜滋滋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二人,卓淩晚算是徹底沉到了冰裏。母親,到底是要把他們兩看死啊。
本來是極累的,但看著臥室的門,她連進去的勇氣都沒有。餘文致明確表示,自己每天都會向卓成商要曲子桓的工作安排表,所以對他的行蹤了若指掌,他根本沒法找借口不回家。
今晚,他們注定得睡一間房。
現在是睡一間房,誰能保證母親不會想出別的招數來,最終讓他們睡到一張床上去?
她的苦惱並沒有延續太久,最終解救她的人竟是父親卓成商。
“你是怎麼回事,手機怎麼不開?鬱總聯絡不到你,把電話都打到我這裏來了。”卓成商一開口就是一番不客氣的訓斥。卓淩晚低頭看自己亮光閃閃的手機,覺得很冤,她一直都沒有關機,而且電量滿格。
“鬱總晚上會處理合作案的事情,有許多數據隻有我們這邊有。你從今天起搬到他那邊去,二十四小時配合他。”
當意識到這是鬱靳弈又一次的解救她時,她差點對著電話喊萬歲。幸好及時控製了自己,隻聽話地應了聲“是”,連解釋自己沒有關機都忘記。
她一步不停地奔了出去,走得理所當然,這次,連餘文致都沒辦法了。
卓淩晚幾乎跑著出去的,一個人沿著車道奔了好遠,啊啊地叫著,表達著此時的歡心,完全不顧巡邏人員怪異的眼神。這一刻,比中了大獎還讓人高興。
對麵,車燈閃了閃,車子在她麵前打了個轉,停下,竟是鬱靳弈的車。卓淩晚拉開車門就跳了上去,不忘在他的臉上重重地親上一口:“真是太謝謝你了!”
鬱靳弈擺出酷酷的表情,並不回應,但唇微微上揚,顯然,他的心情也不錯。
“我還以為你生氣了,不理我了呢。”卓淩晚吐露著心裏話。
鬱靳弈高貴地吐了一口氣:“你以為我是女人嗎?動不動就生氣?”
他的確不是女人,可卻真的很愛生氣,尤其在她的事上。卓淩晚隻敢在心裏說,表麵上不停地點頭,表示讚成。
看著他把車子拐向了公寓方向,她突然想到了他給自己加的那個罪。
“明明我的電話是通的,你根本沒有打過我的手機,為什麼要跟我爸那樣說?”
“不是說讓你難做的是你媽嗎?不打電話給你爸,讓他給你指派事做,你媽能消停?”他歪過臉來,一本正經地出口。
卓淩晚算是徹底明白,送了他一個大拇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