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的全身都不舒暢起來,人也變得沒有了精神。
卓淩晚,你有什麼資格去在意他的過去和將來?他本就不是你的!卓淩晚很快收回了韁繩,把內心裏奔騰的駿馬給收了回來。
當她走出來時,看到鬱靳弈正坐在沙發裏看電視,他麵前擺著一碗紅紅的水。看到她,他的眉頭微挑了挑,很隨意地拍著沙發背:“過來,把紅糖水喝了。”
“紅糖水?”卓淩晚看著那碗水,那水正冒著熱氣,顯然才泡的。她記得程園個月都要喝兩天紅糖水,據說是調經的。
鬱靳弈竟然給她泡紅糖水!
這個意識再次震撼了她,她愣在原地,都不敢去捧碗了。
“趁熱喝!”鬱靳弈提醒,眉頭凝在那碗糖水上。卓淩晚這才急急捧起碗,急吼吼地幾口給灌了下去!湯還有些溫度,燙著喉嚨一路滑下去,燙得她的心口都疼了。
放下碗,她撫了撫被燙的位置,也不好意思呼疼。
鬱靳弈的目光狠狠地在她身上紮了一下,也表現出對她剛剛的毛燥的不滿來,卻到底沒有說什麼,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身側,“過來。”
卓淩晚沒膽量挨著他坐,選擇坐在了他對麵。她想馬上逃跑的,可是衣服還沒來,她這個樣子不好出去!
腹部還有些不舒服,她撫了上去。那裏就算隔了衣服還冰涼冰涼的,脹得很。
鬱靳弈從沙發上立起,滿臉不悅地走過來,坐到了她身邊。他伸手就掀上了她的襯衣下擺。
“喂,你……”卓淩晚嚇得差點跳起來,剛要指責他,一個暖暖的東西直接覆在她的腹部,鬱靳弈已經將她的襯衣拉下去,複蓋住她的身體。
他做這事怎麼這麼理所當然又順手,好像他在她麵前做過了千百次似的!卓淩晚紅著一張臉,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隻窘得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做完這一切,他複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繼續看財經新聞。
不知是紅糖的作用,還是熱水袋的作用,原本僵硬的腹部一點點舒服起來,脹脹的感覺也在慢慢減緩,腹部不再有裝著石頭的感覺。
她終於得到了徹底的解脫。
目光,不由得再次落在鬱靳弈身上,他懶懶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姿態很隨意,俊美的臉龐卻越發凸現。這副畫麵很熟悉,仿佛以前也見過許多次,可她之前並沒有見他看過電視。他要麼呆在七月的遊戲房裏工作,要麼就在書房裏工作,家裏的電視除了七月和玉嫂偶爾看看,幾乎沒有動過。
一定是她想多了。
她歪開了臉,沒敢再看下去。因為他這姿勢總會引得她努力去回憶,回憶曾經相似的畫麵。一回憶,大腦裏就會出現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幾乎要將她吸進去!
一種無形的恐懼撅緊了她,她緊張得連呼吸都吃力起來,原本消失的疼痛卻來到了頭部,她的頭很痛。
“怎麼了?是不是頭痛?”鬱靳弈原本在看電視的,卻還是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她並沒有去撫頭,他卻知道她在頭痛!
卓淩晚感覺到了更深的慌亂,連她自己都想不通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她伸手將他伸過來的掌打了回去,條件反射般站了起來:“我該回去了!”
她轉身,朝大門走去,在最後一刻被鬱靳弈攔了回來:“這個樣子怎麼回去?等衣服過來再走。”
他並沒有像剛開始那樣霸道,隻是如實地說明。卓淩晚僵在了那裏,終於意識到自己此時的衣衫根本不宜出去。她呆愣地站在門口,即使不能走也不願意再回去與他相對。
鬱靳弈沒有強行將她拉回去,幾不可聞地歎了一聲,轉身回到了沙發上。沒多久,衣服送了過來,卓淩晚默不作聲地將襯衫換下來,穿上了鬱靳弈代為訂來的衣服。
衣服很合身,就像量著她的尺寸買的一樣。她走出去,看鬱靳弈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過,電視已經在放電視劇,是偶象劇,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和地位。
“我……走了,謝謝。”她低低道,本想說把衣服錢給他,也知道他不在乎那點錢,幹脆閉了嘴。隻說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她都覺得吃力,但離開一聲不吭,顯然會有失禮節,她隻能逼自己道別。
鬱靳弈沒有吭聲,卻站起來將桌上新包裝好的一個袋子遞了過去:“回去別忘了給自己衝紅糖水喝,還有,不要用亂七八糟的牌子,會過敏。”
他把袋子塞在了她手上,走過去給她開門:“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