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寧小鎮,位於祖國北方的一個三線小城市,和它的名字一樣,這裏寧靜又美麗。
幽暗小巷裏的一聲怒吼,打破了它的平靜,藍澈狠狠嘬了口煙屁股,抖了抖胸前的煙灰:媽的……決賽圈你往老子這爬個屁啊!
搖搖頭,憤憤的朝家走去。
爹娘還沒下班,藍澈一頭鑽進臥室把書包隨手扔到桌角,看都懶得看。打開窗戶,旋即擺出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床上開始休憩。
深秋的涼風撫在臉上愜意無比,不一會就吹起了小呼嚕。
說來也怪,自打記事起,藍澈眼前就時不時就冒出個小黑影兒?
啥玩意?
他瞪大眼睛,朦朧間卻看到黑影裏隱隱嵌著兩粒猩紅,像某雙動物的眼睛,正垂涎三尺的盯著自己。
“我靠!”他嚇的不行,搖搖頭,再一睜眼,黑影又消失不見。
伴隨年齡的增長,那團黑影出現的次數愈來愈頻繁,甚至會出現在夢裏,夢中的黑影總是在冥冥的訴說著什麼,叨逼叨,叨逼叨個沒完。
藍澈委屈的告訴媽媽。
老媽笑笑,摸著他的頭:“沒事兒,兒子,青春期的娃兒都做噩夢。”
藍澈努了努嘴:“可是我平時也能看到……就好像他一直在暗中窺視著我。”
老娘反手一巴掌:“給我少玩點遊戲!
直到有一次,班主任在講台上滔滔不絕,那玩意兒竟然又出現了?!就在班主任身後,陰惻惻的盯著他。
媽吧!老子今兒要洗白白!
揣著積壓已久的情緒,藍澈一屁股站起來,猛猛的一巴掌呼在桌子上,在所有人詫異回頭下,隻見這貨唾沫飛濺,指著講台大吼:“草!你個狗日的玩意兒!有本事就給老子過來!站那上麵算個球啊!”
就這樣,老爹紅著臉把他從學校揪回了家,臨走前,都無法忘記班主任那張青的發紫的臉。
“留校察看,這孩子壓力太大了,去醫院去看看吧。”
嗬,說老子有病?你才有病呢!
藍澈撇撇嘴,屁顛屁顛的跟老爹去了精神病院。
測試結果很快出來,智商188,高的嚇人。
老爹疑惑又心疼的憋了他一眼,甩出三張毛爺爺:“兔崽子,去外麵轉轉,別給老漢把腦子學傻嘍!”
“恩恩!”藍澈激動地點頭,邁著尼古拉斯丶拉不出絲的鬼步,第一次坐進了包廂,抽著七塊錢的紅塔山,繼續在白銀的深海中奮力翱翔。
“吱——”臥室的門被推開了,帶進一陣風,和窗外的涼風相比,有些陰冷。
藍澈迷迷糊糊的打了個冷顫,下意識把頭往被縫裏塞了塞。
“啵~”胳膊莫名的被搗了一下,藍澈扭了扭身子:“媽你回來了啊,我先眯一會。”
“啵~”沒有理會,胳膊又被搗了搗。
“哎呀媽!你們先吃,我睡會兒。”
“啪!”沒來得及反應,這次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媽!!!”藍澈煩躁的狂扭著身子,像根海草一咕嚕爬起來,怨婦般的睜開眼。
就一眼!
猶如一道驚天之雷劈騰空而落劈在了天靈蓋,一股寒意“噌”的一下從腳後跟直直的竄到了後腦勺。
此刻,床頭竟佇立著一個兩米來高的男人?
看衣著打扮竟是古代人,劍眉濃鬱,白皙的臉頰棱角分明,漆黑的雙眸泛著星海,可仔細一瞧,那身體又顯得虛幻孱輕,好像隨時會被一陣風給吹散,最奇怪的是這貨頭頂竟長著一對犄角?半尺寬,三寸長,像神話故事中的某個天神。
我滴個娘,這啥玩意兒?藍澈驚恐的盯著男人:“你……你誰啊?”
“別怕,我叫絕,是把魂具,萬年間一直在找尋宿主。直到十七年前遇到了你,加之今天是你誕辰之日,天賜良辰,還望你幫個忙。”魂絕的聲音有些空靈,每個字都在房間裏回蕩很久。
“啥玩意?魂具?宿主?幫忙?”藍澈更加迷惑。
魂絕點點頭:“簡斷截說,我誕生於三百萬年前的洪荒紀元,一個戰火紛飛的世界,當時一共打造了十二把魂具,每一把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而我,是最強魂具,一個魂!奈何一場巨大的陰謀,導致魂域失守,萬族入侵!宿主舍身救我,用盡最後一絲魂力將我推進了時空裂縫,而他自己,卻墮入了陰暗的深淵。
三百萬年,我一刻都沒有停下腳步,不斷地尋找新的宿主,隻能為救活主人。從百感交集的等待,望眼欲穿的期盼,到無數次的心灰意冷,或許是造化弄人,至今我都未找到宿主。浮雲朝露五百步,光陰似水億萬年。直到十七年前,我的封印再次有了感應,而那個人,就是你——藍澈!”
藍澈目瞪口呆,嘴巴半天沒有合上,不安的問道:“不是,那什麼絕哥,要我幫什麼忙啊?我隻是個學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