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憶的原因,還是不願意說?”
欒墨卿轉過身來和他麵對麵站著,語氣雖是平淡,那雙深邃的黑眸帶著與生俱來的壓迫,與他對視隻會叫人喘不過氣來。
“怎麼了,先生是沒有信心讓失憶後的她再次愛上您嗎?”左伽羅十分不願意這樣和他一直尊敬的先生這樣對峙著。可為了他的愛情,隻能選擇這樣。在感情的世界裏,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不是麼?
欒墨卿聞言嘲諷的冷笑一聲,“嗬,伽羅,你真是長大了,敢和我做對了?”
左伽羅麵色一僵,眼神堅毅的看著他,“我不願和您作對,隻是我有了想要守護的人而已。”
“你拿什麼守護她?那短暫的幾十年生命?你的一生於我們而言,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她的世界和你,從來都不同!”
欒墨卿的話,無疑是給了左伽羅一個致命的打擊,對......她是不一樣的,他怎麼會忘了這件事呢?他們兩人的世界,自己是擠不進去的。
看到他逐漸蒼白的臉色,欒墨卿眼裏依舊波瀾不驚,他緩聲道:“叫你來隻是想給你提個醒,別到時候一個跟頭栽進去再也爬不出來,到時候沒人能幫你。至於那個賭約,繼續生效,如若她一個月內沒有再次愛上我,我就送她走。”
說完這段話,他就轉身離開了書房,隻留左伽羅一人還在原地發呆。
葉晚瀟滿心歡喜的坐在床邊等著左伽羅過來帶她回家,臉上的笑容直到看見門外走進來的一道身影時才漸漸凝固起來。
捕捉到她神情的變化,欒墨卿自嘲的一笑,每個字都透著刺骨的冷意開口道:“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那雙黑眸冷然的凝視著她,那陰冷的眼神似乎要把她身上看出個洞來。葉晚瀟不禁打了個寒顫,之前他都是以一副溫柔又縱容的態度對待她,這還是頭一次用這種眼神盯著她,既危險又讓葉晚瀟覺得恐懼。
“我的確不想見到你!你可以出去了嗎?”
似乎看出了她眼裏的畏懼,欒墨卿諷刺一笑,“失憶之後還會害怕我了嗎?這可一點都不像我熟悉的那個你。嗬,還真令人不悅啊......”
“伽羅呢?他在哪?”葉晚瀟仿佛聽不到他在說什麼,著急就要起身,但還沒等她站起來就被麵前的男人一把推到壓在了床上。
看著這張離自己及近的臉,她先是看著他出了會兒神,隨後又因為不正常的心跳聲弄得不安又煩躁了起來。
為什麼,每次看到這個男人她的心跳總會該死的異常極了?
“你對我下了什麼咒嗎?”
對於她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欒墨卿微微挑眉,“嗯?”
她懊惱的捂著胸口,想了想措辭後惡狠狠的盯著他道:“每次見你,這裏都很不舒服,你說你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麼毒藥?”
欒墨卿先是一愣,隨即暗沉的眼底飛速掠過一抹光亮,看著葉晚瀟此刻質問的神情,他收回陰沉的神情,突然輕笑了一聲,眼裏瞬間充滿了愉悅。
“你笑什麼?”見他這副模樣,葉晚瀟胸口那股火卻更旺了。
“寶貝,我怎麼舍得毒死你呢?想知道怎麼才能這裏不痛麼?”欒墨卿玩味的說著,手指著她的胸口點了點,而被他後一句話成功吸引導致自己被吃豆腐也毫無察覺的葉晚瀟立即點了點頭,連他那句曖昧的稱呼也沒在意。明明前幾天把她關在這兒的時候她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施舍”給他,冷的像個冰塊。
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看著自己,欒墨卿心中不禁發笑,原來失憶後的她智商也跟著降低了呀?唔......這樣說來她不記得一切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想知道不痛的方法,就安靜留下來,伽羅最近的工作很忙沒有時間照顧你,所以你得在我這裏住一個月。”他說著頭又向下低了幾分,她眼睛一瞪立刻別開了頭,“他之前再忙也會帶著我一起的!”
“這次不行,去的地方比較遠,不能帶你。”欒墨卿說起慌來麵不改色,完全讓人看不出破綻。
葉晚瀟有些懷疑的看著他,“那他人呢?我要當麵問他。”
“已經走了。”
“走了?”她伸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推開他,結果發現並沒有什麼用後隻能生氣的瞪著欒墨卿說:“伽羅他為什麼不親自和我說?明明剛才出去的時候他還說要帶我走的!”
“我怎麼會知道呢,他匆匆忙忙就離開了,走前還讓我好好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