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與教練剛下飛機就看到了一臉胡渣的容初,容初不管不顧地抱住了安笙,“不要離開我……”
教練站在一旁並沒有阻止安笙,這是安笙自己的拳擊賽,應該由她自己做主是戰還是退。
安笙遲疑了片刻後終於冷靜下來推開了容初,“今天我很累了,有時間再好好聊聊吧。”
容初卻步步緊跟安笙,“那我們回家好不好?”
安笙回頭望著容初,“家?現在的我,哪裏還有家呢?”
容初因為這句話被釘在了原地,但也隻是一瞬間的失神,最後還是跟了上去,可憐兮兮卻又委屈巴巴地跟在安笙的身後。
安笙最後是跟教練一起上車離開了,容初眼巴巴地看著,想上前給她拎行李,卻被安笙拒絕了,於是手腳束在那兒規規矩矩地站著,等到汽車快要發動的時候,容初也不由分說地鑽進了汽車裏頭。
司機有點詫異,“你們是一起的嗎?”
安笙和教練還沒說什麼,容初忙點點頭,“一起的。”
司機看安笙和教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也就沒再追問下去。
車子一路開到了拳館。安笙決定今晚暫住在拳館裏頭。
教練的意思是安笙今晚可以跟著他回家暫住一晚上,之後再想法子收拾原來的老房子。可安笙卻拒絕了。
容初卻很是不解,“明明可以跟我回家啊。”
教練隻當容初是空氣,安笙也不例外,自顧自地在更衣室裏打好了地鋪。
教練有點擔憂地看看安笙再看看容初,安笙衝著他微微一笑,意思是不必擔心。教練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開了。
容初一點兒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你想聊什麼?現在聊吧?”
安笙看了看時間,“馬上就到你的美容覺時間了,你還是快回去吧。”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
安笙有點生氣,這個人就是這樣,自己很看重的問題他總是一副舉重若輕的態度,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安笙隻得挑明了自己的態度,“我不想回去。”
容初自己搶先坐在了安笙的地鋪上,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安笙有點無奈,正準備去教練室重新找塊地墊睡下的時候卻被容初攔住了,“不是要聊聊嗎?現在不能聊嗎?”
安笙愣了愣,許久沒說話。沒見到容初之前,她心裏有過許多想法,恨他、討厭他、想離開他,可一見到他之後,安笙卻覺得或許他也有他的理由,他也有他的苦衷,她想聽他的解釋。
早晚都是要麵對的。
安笙也坐了下來,但是是地鋪的另一端。
“你說吧。”
容初見安笙離得那麼遠,便又厚著臉皮擠上前去。安笙便又挪開一點,容初本是想趁機把手挽住安笙的,沒想到她又逃開了。
容初認命地看著兩人之間的距離,有點懊喪,但最後也隻是歎了口氣。
“你去看過那個……”容初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個葬在異國他鄉的人了。
“江澄。你明明說過你不認識他的。”
容初長舒一口氣,“你先說說你都知道了什麼……”
安笙冷笑,“哦?你以為我傻嗎?當然得你先說,要不然我哪裏知道你是不是又想瞞著我什麼事情。”
容初眉頭一皺,“咦,我還以為自己會把你寵傻了。”
“說吧,那塊墓碑是什麼時候立的,裏頭到底是誰?”
“是安簫和寧朝安自殺之後,我們去處理這件事的時候,我立的。”
安笙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頭,“裏麵是……”
“是安簫。”容初說到此處也低下頭來,不敢再去看安笙,可想了想卻還是挪過去抱住了她。他感覺得到她的肩膀在慢慢地顫抖著,可他知道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容初深呼吸一口氣,“這個……我……是當時周遠聲跟容氏有了紛爭前知道的。”
安笙沒有拒絕容初環住自己的手臂,暗示他說下去。
“那時候周遠聲以為林恩與容仲的婚事會是他們合作的開始,但是沒想到林恩卻是和容仲一起給周遠聲下了套。”
安笙有點詫異,所以這之後的林想容與林恩也鬧成了那樣?
“至於為什麼,我到現在也不知道。”
“周遠聲就是那時候為了向容仲示好才把調查到的安簫的資料拿給了他。”
安笙低下頭來,迅速地抹了一把眼淚,“所以,哥哥就是你們兩家爭鬥的犧牲品?”
容初放在安笙肩膀上的手緊了緊,“我一直很排斥進入公司上班,原因你也是知道的。可如果我知道安簫代言了公司的產品後會發生這樣的事,我不會拒絕再進入公司……哪怕……哪怕我真的不是那個人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