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容初便去商場給安笙拎回來了一套晚禮服。這陣子跟公司簽約後的分成也花得七七八八了。
安笙訓練完一回來,容初便神秘兮兮地把她推進了衛生間裏。
“幹嘛呀?”
“去看看就知道了。”
容初已經把衛生間的門關上了,“換上那套衣服再出來。”
“衣服?”安笙這才注意到置物架上放著一個碩大的盒子,上麵綁著絲帶。她輕輕地抽開絲帶,掀開盒子,竟是一條曳地的長裙,上麵綴著的亮片繪成了一條長長的星河。
安笙小心翼翼地將裙子從盒子裏取了出來,對著鏡子印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她有多少年沒穿過一條裙子了?
兩年、三年還是四年?
“換好了嗎?”容初輕輕地敲著門,他已經急不可耐了,卻又突然開始緊張起來,“你慢慢換,慢慢來……”
“……還……還沒呢……”
容初的心思難定,一會兒的功夫又起了壞心思,“要我幫你換嗎?”
安笙緊張起來,“不……不用……我自己來……”
安笙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想了想把長發散開了。她因為緊張而低下頭來,雙手揪住了裙子,緩緩地朝著容初走去。
容初等得耐不住了,正要抽根煙壓一壓的時候,門開下來了。他一轉頭,煙也沒拿住,飄飄然地掉到了地上。
安笙走過去正要給容初把煙撿起來卻被容初一把拖進了懷裏。
安笙嚇得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
“真慶幸我沒有放棄……要不然……要不然……”安笙被容初越抱越緊,幾乎有點難以呼吸。可屋子卻漸漸地安靜下來了,安笙像是能聽到容初的心跳聲一樣。
“嗵……嗵……嗵……”
一下比一下快,卻也一下比一下有力。
“你這麼緊張嗎?”
“嗯……很緊張,很緊張……緊張到不能呼吸……”他買這套禮服本來是想帶著安笙去參加容仲和林恩的訂婚晚宴時穿上的,隻可惜現在他猶豫了,他不想讓更多的人看到這樣的安笙,隻想把她藏在自己能看見的地方。
“我……好看嗎?”
“好看,特別好看。”容初現在才明白什麼狗屁才子簡直是扯淡,自己看到這樣的安笙還是詞窮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安笙微微一笑,頭埋在了容初的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先前的緊張感終於慢慢地消散了。
容仲的訂婚晚宴選在了一家度假山莊之中。容初開著車接上了訓練完畢後的安笙一道去了。
安笙想想還是覺得奇怪,“為什麼會請我一道去呢?”
容初不以為奇,“你怎麼樣也是他的嫂子,怎麼能不請你呢?”
“嫂子……誰說是嫂子了……”
“早晚的事。”容初笑得很是篤定。
容初他們到的時候,晚宴還沒開始,容仲正在盯著人布置現場,見到容初領著安笙來了,朝著一間休息室怒了努嘴。
容初領著安笙過去了,她穿不習慣高跟鞋,是得好好休息一下。
門一推,容初先看見的卻是林恩。
林恩晃著手裏的酒杯,朝著容初笑得燦爛,“好久不見。”
容初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怎的,拍了拍安笙的肩膀,“你好好休息。”話音剛落,他便轉過身走了。林恩這麼笑著,真的是因為高興嗎?
安笙有些別扭地走到角落裏坐下。
林恩也朝著她笑了笑打招呼,“好久不見。”
安笙點點頭,“好久不見。”
“你是和師兄一起來的?”
安笙還是很機械地點點頭。
林恩一仰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她呢?怎麼沒來?”
“誰?”
“林想容。”
安笙一聽這個名字,頓時皺起眉頭來了。她今天上班一直心不在焉,今天明明是林恩訂婚的日子,怎麼老板娘卻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呢?現在看來應該是和林恩吵架了。
離開花店前,安笙終於問道,“老板不去訂婚宴嗎?”
林想容愣了一下,笑得苦澀,“不去。”
“吵……吵架了嗎?”不管因為什麼,安笙希望老板娘能開開心心的。在自己最難的時候,她的幫助對自己而言太重要了。
“對啊,吵架了,很嚴重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