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散心(1 / 3)

容仲看著對麵的林恩,露出尷尬卻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縱是容氏,也不敢立下這等豪言。”

林恩跟在容仲的後頭輕笑,“我說可以就一定可以。以後,容氏需要何種內部資料,我都可以雙手奉上。”

容仲的指尖輕點桌麵,“我可以問問為什麼嗎?”

林恩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卻隻對容仲說,“有些事我不想說。”

容仲也並沒有勉強林恩,但話卻也擺得明明白白,“容氏從不和存疑的人合作。”說罷,容仲便伸手招來Waiter準備結賬走人。

林恩歎口氣,悠悠地說道,“爺爺當年過世的時候,為爭家產,我的父母被林想容的父母設計害死。所以我……這個理由充分嗎?”

容仲點點頭,口不對心地說了句,“抱歉。”

容仲重新坐好,與林恩促膝長談了許久,倆人才一前一後地離開了咖啡廳。

才消停了幾日的青州終於又被另一條勁爆的消息給攪得動蕩不安。體育周刊這一回的頭條居然直指安簫在打黑拳時曾經出手傷及過他人的性命,甚至還爆出不少血腥的照片,讓人不忍細看。地下拳壇本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地方。但周刊上卻一再強調安簫如此藐視生命,豈可重回拳壇?即使重回拳壇,如此不知珍惜生命的人又能如何?

一時間,滿城風雨。才覺得一身輕鬆的安簫突然之間又跌入了泥潭,寸步難行。

容初也是越看越看不明白這盤棋局了,急吼吼地又給容仲打電話,“這又是怎麼回事?”

容仲也正在看著報紙,一切正如自己所料,發展十分順利。麵對哥哥的責問,容仲也沒有繞彎子,他徑直說道,“容氏不準備再保安簫了。”

電話那頭的容初心頭不由得一驚。他不知道的是,這是容仲和林恩商量許久的結果。放長線釣大魚,隻是這大魚釣上來之前,個把卒子隻能棄之不保。比如,安簫。

“為什麼?”容初傻愣愣地追問道。

“事情已經這樣了,我隻能選擇保護容氏,你明白嗎?”容仲頗有耐心。

電話那一頭的容初卻仍舊不願放棄,“可是……可是……”

“哥,我從來都不是無所不能的。”容仲忽然打斷了容初的話。

容初呆立在原地,久久地握著手機一動不動,滿心裏不是滋味。安笙見到此時容初的表情自然明白了一切,也不強求,隻是為哥哥越發飄渺的拳擊生涯默默祈禱。今天的這份報紙她一直不曾看到,一是哥哥不給,二是容初也堅持自己不必去看。她也狠狠心裝作了這份報紙不存在,但心裏卻總有個地方空落落的。

容氏的動作格外迅速,才下午的時候便發布了公開聲明,強調了安簫在代言之前的所有行為均屬於個人行為,與容氏無關。聲明一經公布,卻偏偏有人不買賬,跑到這兒來充人道主義者,強烈譴責了安簫和容氏一番。容氏的宣傳部門自然也隻好端著笑臉受著。

而那一廂,周遠聲部署的一連串攻擊總算是有了起色,正是大肆慶祝之時。就連長久以來一直蹲守公司的周遠聲都難得提早回了家。

林想容一早收到電話,早已吩咐廚房備好了晚飯,好讓這些天忙得前仰後翻的倆人一到家就正式開飯了。

公司的事情林想容甚少過問,但這一次與容氏相爭,她多多少少有些耳聞。所以周遠聲坐好後,她就殷勤地幫他盛了一碗湯,“這幾天辛苦了,好好補補。”

林恩適時地在一旁撒嬌道,“姐,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