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嘿,你的東西掉了(2 / 3)

拳館已經能若隱若現地看見了,關於手機,容初卻還是隻字未提。

就在安笙準備推車門出去時,容初實在沒了轍,隻得把裝手機的小袋子“嗖”地一下丟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下方。

安笙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了,容初便直著嗓子說道,“安笙,你丟東西了。”

安笙目瞪口呆地撿起了她自己不小心丟的東西看了看,然後不發一言地放在了容初的身邊,照舊準備下車。

容初無奈,隻得故技重施。

安笙卻是沒心情再陪著容初玩這個小把戲了,衝他笑笑,“我還有訓練呢,先走了。”

容初憋紅了臉,啞著聲音說道,“那……那把你自己的東西帶走。”

安笙失笑,“那不是你的嗎?”

容初翻了個白眼,“才不是我的。”

安笙見容初的賴皮樣子又來了,心中沒轍,隻得一攤雙手,“反正也不是我的。”

容初皺著眉頭,“我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車裏的東西我說了算。”

安笙不合時宜地笑出了聲,“你這是想送我手機嗎?”

容初被安笙說中了心事,便忙著撇清幹係,“你以為你是誰啊?送你手機?我吃飽了撐的還是怎麼了?就你仙人球一個,渾身是刺,脾氣還臭,我憑什麼要送你手機呢?這麼想不開嗎?”

安笙原本就是無心一問,卻不想惹得容初的反應這般大,雙眸頓時黯然了。是啊,她在他的眼中也就是個“渾身是刺,脾氣還臭”的仙人球罷了,所以又何苦癡心妄想著什麼呢?

容初見安笙的眸子失去了光彩,知道自己的口不擇言給安笙帶來了傷害,但卻已經無法挽回了。

容初在心裏把自己暗暗地責罵了成千上萬遍後,才幹巴巴地道歉道,“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別往心裏去。”

安笙不吭聲,但卻坐著不動。那樣子就好像是在和容初賭氣一樣。

容初不知怎的竟又高興了起來,吞吞吐吐地繼續瞎編故事,“其實,這個手機是我參加學校裏的比賽得到的獎品,但是……這個手機檔次有點低,我拿到手的時候一看,配你挺好的。剛好,你之前的手機不是也已經……”

安笙聽著這段解釋,哭笑不得。

這個手機檔次有點低,所以,配她挺好的?

他還真是個缺心眼兒的……

“既然是獎品,還是好好留著吧。”安笙的聲音波瀾不驚,聽不出任何情緒。

“獎品我留啦。其實……其實這個比賽是容氏讚助的,這個是容仲那小子買來做獎品買多了的,人家又不讓退貨,就送給了我幾部。然後,我就惦記著你了。”這段瞎話編完,容初冒出了一身冷汗。虧得自己是個文科生,才能扯下了這麼個彌天大謊。

安笙這下竟有些相信了。畢竟,之前她和哥哥參加的格鬥比賽就是容氏讚助的,所以容仲支持一下自己哥哥的事業,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容初見安笙的表情不再繃得硬邦邦的了,便把手裏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塞給了安笙,“讓你拿著就拿著。這種破爛貨滿大街都是,真的。你不要也是浪費。再說,這就當是你幫我打掃衛生的酬勞了。”

容初的最後一句話讓安笙動了心,於是抿著嘴接了過來。這樣說來,她也不算無功受祿。

容初的額頭已經沁出了一層薄汗,但總算了了一樁心事。

安笙下了車,衝著容初微微一笑,“替我謝謝容仲。”

容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勉強地點點頭。自己出錢出力,好人卻讓那個小子白撈上了。哼。

安笙轉身一蹦一跳地進了拳館,像隻小兔子一樣。她的心情好極了。天上掉下了個餡餅兒,她接了個正著,豈有不高興之理?

容初看著她的背影一蹦一跳地消失了,嘴角也露出了一抹微笑。

及至推門想進拳館時,安笙才記起容初說要來取東西,轉過身招呼他。誰知倆人離得有些遠,容初聽不清安笙的話,隻當作是“再見”聽了進去。他揮揮手,開著車揚長而去。

安笙則猶自站在拳館門口嘟囔著,“笨蛋,要取東西的呢?”

容初開著車,哼著歌,突然幸福地打了個噴嚏。

安簫跟在教練的後頭一晚上跑了好幾家拳館。倆人的目的很明確,為征戰明年的職業拳手大賽做準備,勢必要找一些對手來比劃比劃,方能知道己方的缺陷在何處。而青州市內並不多的幾家職業拳館便成為了倆人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