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幼稚的喜歡也是喜歡(2 / 3)

安笙氣得牙癢癢的,真想把手上正在擦著的煙灰缸丟到容初的頭上去,最好砸他個頭破血流才好。

容初一眼瞅出了她的心思,滿不在乎地說道,“你砸啊,你砸,我給你砸。”

安笙平時本來最是與世無爭,最不喜歡與人紅臉。可這會兒真是被容初被徹徹底底地惱著了。

她高高地舉起了煙灰缸,像模像樣地閉起了左眼,開始瞄準目標物。

容初看都不看安笙一眼,“這個玉石煙灰缸現在市場價少說得有五六百塊了。”

安笙一聽,小心髒劇烈地撲棱了幾下,她忙小心翼翼地護著煙灰缸,輕手輕腳地擱回了台子上。

這麼一個灰不溜秋的煙灰缸竟有五六百塊錢?真是沒有天理了。

容初一見安笙小心翼翼的模樣,頓時沒忍住笑出了聲,“給我去削個蘋果。”

安笙真是懶得和他辯駁,乖乖兒地去了廚房。這麼多年的廚藝也不是白練就的,不一會兒,一個圓溜溜的蘋果便削好了。

安笙把蘋果往容初跟前一杵,“拿著。”

容初偏過頭繼續看自己的電影,也不接蘋果。

安笙不吃他這一套,硬是把蘋果往他的麵門上湊過去。

容初又輕巧地避開了,“有沒有眼力見識啊?不知道要切小塊放在盤子裏嗎?”

安笙長籲了一口氣,極力按捺住了自己想把容初再揍一頓的衝動。

她嗵嗵嗵地下了樓。

容初從二樓探出頭來,“小點聲兒,要是鄰居打電話報警說我擾民,這款可得你罰啊。”

其實,容初這種頂級公寓最好的就是隔音效果。你就算跟家裏開個小型演唱會,隔壁的鄰居還是該睡覺睡覺,該安樂安樂,絲毫沒有任何影響。可是,容初現在發覺自己就是喜歡和安笙過不去。

淡定,淡定,淡定。

安笙又深呼吸了一次。

“我切你的腦袋。”

“我切你的胳膊。”

“剛剛那是左胳膊,現在這是右胳膊。”

“左腿。”

“右腿。”

……

安笙把那個圓不溜秋的蘋果當做了容初給肢解了個一幹二淨,心裏憋著的氣這才消掉了。

容初跟那舊社會的大少爺似的,二郎腿都快翹上天去了,優哉遊哉地吃著蘋果,自得地看著電影,還時不時地指揮著安笙往東或是往西,幹這或是幹那。

安笙忙活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得空喘了口氣。

容初拿著個放大鏡四處檢查了一遍,才揮揮手給安笙放了行。

安笙累得像條狗一樣,連衝容初翻個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安笙臨出門前,手機被容初討了去。這次容初長了個心眼,記著了千萬得把聯係方式留著。這冤有頭,債有主是不錯,可連這欠債的人都撈不著,他去哪兒算賬呢?

安笙自個兒坐公交晃蕩晃蕩地回去了。

容初則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敷著麵膜,一個人偷偷地樂著。他現在才覺得他也許真是個虐待狂。

以前,他總喜歡挖苦或是以實際行動侵害顧年意,然後顧年意便總嚷嚷著自己是個虐待狂。那時,顧年意的“虐待狂”仨字還沒說完整便被容初照著屁股來了一腳或是被容初賞了個毛栗子。但今晚,容初發現,自己真心喜歡看著安笙被自己使喚得團團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