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帥氣不敵一拳(2 / 2)

她興趣缺缺地給那些個女生演示著何為前踢。可眼前這些女學生,就少數的幾個還願意給自己點麵子,跟在後頭稍稍應付一下。其餘人則全都忙著交頭接耳,話題的中心自然都是容初。

安笙這下真是忍不住在心裏頭罵娘了。等回頭閑下來了,真該去寺廟裏求張符,得去去晦氣。

安笙本就是個臉皮薄的人,以前在拳館的時候,教練給她安排的都是一對一的VIP課程,不僅輕鬆,而且賺得多。但現在,讓她一個人一下子麵對這麼多人,她還真有些怯場。更何況,這些嘰嘰喳喳的花蝴蝶的心思完全不在安笙的身上。

她清了清嗓子,用盡了力氣喊了一聲,“大家安靜。”

站在前排的幾個女生聽進去了一些,但是後排的那些女生則繼續尖叫著,對著容初犯花癡。

安笙這下真惱了。她畢竟在這兒也算領著一份工資。俗話說得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可她現在這鍾壓根兒就沒辦法撞下去。

導致目前局麵的罪魁禍首無疑就是那個笑得人畜無害的容初。

安笙憤懣不平地走到了他的身邊,做了個“請”的姿勢,“你出去。”

容初一臉無賴的表情,“這跆拳道館是你家開的嗎?憑什麼讓我出去?”

安笙把自己的右拳捏得咯吱咯吱作響,“你的右臉好像沒被我打過?”

容初一下子就慌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可不想拿自己的臉蛋冒險。

珍愛臉蛋,遠離暴力女。

容初耷拉著腦袋往外走去,越想越不解氣,又折了回來。

才平靜了的女學生又開始騷動了起來,安笙料到肯定是那個禍害又出什麼幺蛾子了。她一扭頭,提著自己的右拳,卯足了氣勢就奔了過去。

容初畢竟是有備而來,且運動神經也不錯,自然把自己的臉蛋護得嚴嚴實實的。

“我就過來說一句話,安笙,以後咱倆算賬要把剛剛那個威脅也算進去。”

安笙白了他一眼。這個人還真是幼稚得很。

“婆婆媽媽。”安笙言簡意賅地總結道。

“你……你說什麼?”容初這才發現自己的所有教養和耐性,隻要一遇上安笙就徹徹底底地化為烏有了。

安笙是真煩了他了,自顧自地扭過頭去準備重整一下課堂紀律。但是眼前這些女學生已經開始三三兩兩地、正大光明地往外走了。

安笙急了,“你們去哪兒?”

那些個女生也不理會她。偶爾有人被她冷冰冰的目光給嚇住了,才點頭哈腰地衝她說,“我不是跆拳道社的社員,就是過來玩玩的。”

安笙沒轍。這些女學生撤離的功夫真是好得很。才一會兒,訓練場又變得寬敞了許多。

安笙掃視了一眼,留下來的隻剩下了十來個男學生。她無奈地搖搖頭,衝著一名男生勾勾手指頭。

那名男生莫名其妙地走上前來,一個沒留神,安笙一個前踢,男生已經哎呦哎呦地倒在地上了,半晌都沒能爬得起來。

“基本功太差,先去跑十圈。”安笙利落地吩咐道,看都不看一眼地上躺得七扭八歪的人。

其餘的男生臉全都變得煞白煞白的,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當逃兵又確實太慫了,隻得一個一個地走上前和安笙過過招。

一會兒的功夫,安笙便已經撂倒了七八個人在地上。這些人無一例外都被她支使著去練基本功了。

剩下一些有些功底的,便開始合力與安笙過招。

雖說安笙的跆拳道也不過是半路出家,但是自己拳擊的底子在那兒,和這些整日裏養尊處優的學生比起來,高了可不是一茬兩茬。

那些男生被安笙打得滿地找牙,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隻得紛紛求饒。

安笙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對社長說道,“下次讓社員都過來。不是本社的,一律不準進來。”

社長點點頭。他以為教練說的是那些女學生,但是誰料到安笙心裏想著的卻是那個直到現在還趴在訓練館門口正大光明偷看的容初。

今天這些跆拳道社的學生們是被安笙給整慘了,繼續訓練實在是太勉強。安笙便做主讓他們解散了。

可社長還有件事得跟安笙說,“哦,對了,教練,有人去投訴我們了,說是沒有正常開展訓練,下麵幾周可能得把缺的活動補回來。”

安笙點點頭,“你通知我就行。”

社長無奈地歎口氣,“也不知道是誰投訴的我們……哎……才開學,大家都很忙,沒幾個社團能正常開展活動的……”

安笙的目光不知怎的飄到了蜘蛛俠一樣的容初身上。容初竟然衝著她笑了,卻又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

容初念念有詞,“一定是安笙在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