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運已經不知道怎麼用語言表達自己的心情,他麵無表情的走在走廊裏,嘴唇緊緊的抿起,仿佛一把薄薄的刀鋒。
慕容唐和唐詩緊緊的跟在後麵,麵色凝重。不管唐璜和龍懷璧對彼此了解多少,這種接觸非常危險。唐璜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剛一回來就惹是生非,唐詩憤憤的念叨著,一定要給這個家夥一點教訓!
接待大廳裏,唐璜看著坐在對麵的龍懷璧,心裏高興極了,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是來找謝先生,那就更好辦了。他正盤算著怎麼利用自己的優勢來討好龍懷璧,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他循聲望去,謝承運冷著臉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同樣表情嚴肅的慕容唐和唐詩。唐璜不由得一愣,莫非這個龍姑娘還是個大人物?或者和謝先生有什麼感情糾葛,才會讓慕容如臨大敵?
謝承運不知道唐璜腦袋裏在想什麼,否則肯定會把他吊打一頓!他看著坐在龍懷璧對麵的唐璜,強行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努力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說:“唐璜,你去找一下宋詞,他那邊需要你。”
唐璜愣頭愣腦的說:“我又不是的安全局的,幫不上什麼忙,他找我幹什麼?”
謝承運腦門上青筋直跳,這個白癡,你都高出來了老子怎麼幫你偽造身份?!!他咳嗽了一聲:“你去看看吧,他挺著急的,應該是急事兒。”
唐璜搖頭晃腦的說:“他急關我什麼事?!我和他又不是什麼生死之交,最多是點頭之交,對,點頭之交而已,他看見我回來,一點也不激動,我……”他話還沒說完,唐詩悄無聲息出現在他身後,手裏拿著不知道從哪撿來的一根棍子,對準唐璜的後腦門就是一下,隻聽見嘭的一聲,唐璜翻著白眼倒了下去,唐詩麵不改色的扔掉棍子,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拖著死豬一樣的唐璜走了出去。
龍懷璧和龍先生兩個人都有些癡呆,不知道這玩的是哪一出,依舊呆呆的注視著唐詩離去的方向,慕容唐有些尷尬,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兒,打定主意不抬頭。謝承運在心裏哀歎一聲,自己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才會遇到這幾個人間極品!
謝承運再次咳嗽了一下,把龍懷璧和龍先生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說:“讓兩位見笑了,是我禦下不嚴,這唐璜的老師,是我的一位故人,派他到我這兒是為了鍛煉鍛煉,初出茅廬,所以有些頑皮,唐突了二位,還請見諒!”
龍懷璧趕緊起身,說:“先生客氣,這位唐璜先生看起來也是性情中人,坦誠直爽,隻是不知師承何方?”龍先生在後麵咳嗽了一下,龍懷璧立即說:“謝先生不說也無妨,懷璧隻是好奇。”
謝承運笑了一下,伸手請龍懷璧和龍先生入座,然後自己坐在了唐璜的座位上,慕容唐不等謝承運發話,直接坐在了謝承運旁邊。龍先生挑起眉頭,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謝承運渾然不覺,說:“龍姑娘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龍懷璧猶豫了一下,說:“也沒什麼事兒,最近城裏非常亂,有些擔心,所以過來看看。”
謝承運點了點頭,說:“是有些亂,造物主派了一支陣容豪華的隊伍潛入地下城,造成了不少的傷亡,但是已經被我們擊潰了,不用擔心。”
龍懷璧輕呼了一聲:“果然是他們,真是賊心不死!說道這件事,我聽說李三爺前段時間帶人入城的時候,有兩個外國人趁亂逃走了,不知道跟造物主有沒有關係?”
謝承運看了一眼龍先生,發現龍先生也在打量著自己,於是說:“應該就是造物主的人,不過也不能怪李三爺,畢竟連我們都沒能阻止造物主的潛入,很顯然對方這次是有備而來,部署周密,行動果決,很難完全防得住啊!”
龍懷璧點點頭,說:“真不知道造物主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真德想滅亡全人類不成?!”謝承運搖搖頭:“要是你們猜到瘋子的想法,你也離瘋子不遠了!”
關押元朔的房間裏,宋詞看著依舊半死不活地元朔,輕聲說:“你說了這麼多,我還是不明白你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就為了幫第九局毀滅證據?”
元朔看著宋詞,笑著說:“你們平時不總是一副天下大勢盡在我手的做派嗎?還有你們不知道的?真是新鮮。”
宋詞也笑了,說:“你之所以能活著,是我們出於對慕容長官的尊敬,否則,我不介意讓你重新認識一下秦鴉。”秦鴉冷漠的注視著元朔,元朔看了她一眼,不屑的笑了。他沒有休息到,秦鴉身後的陰影似乎在不停地蠕動著,仿佛有一個怪物即將破影而出。
宋詞接著說:“你口袋裏那個東西是什麼?被你貼身攜帶,肯定是一件很貴重的東西。”
元朔聽到這句話,突然開始瘋癲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秦鴉看著歇斯底裏的元朔,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原本褐色的瞳孔的開始變得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