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願他也愛著你(1 / 2)

圖易秉的話讓我想起曾經遠遠在麵對司迪示好時的擔憂,我們的愛都不再完整,已經離最好的愛情越來越遠。

換句話來說,我配不上眼前的圖易秉。

“可是……”

“那有什麼可是,我是想陪伴你,這種愛不是非要等你給我結果,就是單純的,你可以留在我身邊,我眼前。”圖易秉淡淡說道。

“為什麼你現在告訴我這些?”

“哎,記得當時在飛機上的偶遇嗎?從那時起,你就像傳遞給我一種莫名的魔力,我幾十年來沒有再遇到過的魔力,曾經跟秋子的情感,更像是一種鋪墊,我知道秋子不是第一個,但你一定是最後一個。”圖易秉看向窗外。

我想如果換成另一個人跟我說這些話,我就像聽一個笑話,笑笑就過去了,但是話從圖易秉口中說出來,哪怕他帶著戲謔的語氣,我也深信不疑,而且會認真思考他跟我說的話。

“我是不是秋子的替身?”我問他。

圖易秉笑起來,像是嘲笑一個說錯話的小孩。

“如果你是她的替身,我一定會在第一次見到你時就跟你示好,很可惜,你不是,隻是你身上或多或少有她的影子,隻是曾經的影子,上次再見到她時,曾經的所有關於她的麵目我已經再也做找不到了。”圖易秉說。

“這麼久以來,我對所有人的感情都很明了,哪怕是恨,哪怕是最淡的愛,但都很明了清晰,但是,我從來不懂對你的感覺,時而有著晚輩對長輩的敬畏,但更多時候還是那種莫名的情感,比朋友親近,比戀人差點。”

跟圖易秉分享了我的感受之後,有一種吐露了一個憋在心裏太久秘密的快感,心裏的石頭也落了地的感覺。

“我從未主動跟一個女人說過,我愛你這樣的話。”圖易秉說著壞笑著,看著我。

“什麼表情……”

“上次顧然告訴我,你說的夢話裏有我……”圖易秉露出一個害羞得表情。

該害羞的應該是我吧。

“有嗎?”我原本試著回憶,一想,夢話,我怎麼回憶。“嗨呀,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一直壓榨我吧,所以害怕……”我替自己解圍。

“遠遠也說過……”

“什麼?”

“你說夢話,喊了我的名字,就當初來北海道,你喝醉得那次……”圖易秉像是抓住了我的把柄。

“好了好了,都過去多久了,一直提……”我不耐煩地跟他說。

“看部電影吧……”圖易秉提議。

我想閑著也無聊,看就看吧。

是一部看電影,講的是故事講述的是在1948年深冬,一名作家在41歲生日那天收到一封厚厚的信,這封信出自一個臨死的女人,講述了一個纏綿的愛情故事,而這個故事的男主人公對此卻一無所知。

原本我有些困了,但是被裏麵悲傷的劇情傷的困意全無。

一個女孩13歲時愛上了住在隔壁的作家。小女孩因家中變故搬到別處,但她卻始終無法忘記曾經住在隔壁的作家。幾年後,小女孩以學生身份回到原來的住處,與作家重逢,將自己的初夜獻給了他,作家對這個曾經住在隔壁的小女孩沒有任何印象,作家有事離開,自此音信全無,女學生在絕望的等待中生下她與作家的結晶,並為了讓孩子過上優越的生活變作依附有錢男人的交際花,幾年後她再遇到她深愛多年的作家時,對方仍然沒有認出她……

這樣的故事也許不會出現在當今的社會裏,但是陷在愛情裏的人或多或少都帶有這樣的情感。

剛看完時我覺得電影裏女人的一生都是活在自我摧殘中,讓人又憐又恨,我覺得她一輩子沒有得到作家的愛,都是因為自己的卑微懦弱……

細想之後才明白了,是我沒讀懂她的愛情。

恰恰相反,她是極其驕傲的愛著一個人。

她漫長激烈而且充滿矛盾的感情,一生未曾吐露一字,原因隻在於:她不願他的愛源於俯身相就。

我覺得她比許多姑娘勇敢,她從未因為羞怯而對所愛之人卻不,而是抓住了每一次可以靠近他的機會,迎了上去。

她對他的愛是完整的,暗戀,鍾情,到歡愛,到生子教子,他們的關係已經進無可進,但他對她的愛是殘缺的,或者說從未開始……

她給了所有能給作家的機會,讓他靠近,可不論是從那個他不認識的小姑娘,還是與他多次發生故事的女人,他們之間都是一樣的重巒疊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