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其他的地方,人王和神王的人也紛紛離開各國,趕往摩羅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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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瞬即逝,歿還沒有歸來,而雲舞已帶著大軍到了摩羅國的領地,這一路格外順利,經過摩羅國眾多的城池,竟無人把守,甚至沒有人居住,摩羅國仿佛一個死去了的國家,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氣,這讓雲舞想到了楚亦情臨死之際傳給她的片段,那一幕幕血腥湧上心頭,讓她的臉色微微蒼白,不是因為恐懼或者惡心,緊緊是不安,對未知的一絲不安,但她沒有時間了,對方逼得她隻能走上這一步,先聲奪人總比被動挨打要強上許多。
雲舞並沒有將大軍逼近摩羅國皇宮,而是選擇在不遠處駐兵,她在等待,等人王的人過來,她知道人王那個人的脾氣,那人最是護短,倘若他知道自己的百姓居然被神王偷偷奪去修煉邪法,必然會發怒,當然,更重要的是她要讓人王的大軍看到這一切的真相,她不相信那個時候,還有人願意去幫助人王和神王,在雲舞的心頭,妖王的麵孔隻是一閃而過,她沒有找到好的方法對付他,或者說……不願意對付,縱然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哥哥,不是雲子染,可每每看到他的臉,雲舞總是不自覺柔了心,像是看到哥哥一般,她恨著妖王,比恨所有人都要恨妖王,與神王人王為敵,隻是立場不同,與妖王為敵,那是真真切切的恨!她又愛著妖王,是妹妹愛戀著哥哥,她仍覺得哥哥沒死,就在那軀體中,她不敢傷了妖王,唯恐間接的傷害了哥哥。
思緒一閃而過,雲舞收回看向摩羅國皇宮方向的目光,語氣幽深:“他們已經知道我們來了,隻是神王居然還不出現……”
“我們可以去找他們。”冥絕如此說。
雲舞搖了搖頭:“我們此刻前去,沒有絲毫的意義,反而把時間浪費在了纏鬥上,人王的大軍更不會知道神王的真麵目。”
“可是……此刻前去,隻有神王一個人,以我們的力量,足夠對付他,先解決了神王,人王和妖王就少了一分力量,不,是五分力量!勝利就是我們了。”
“你卻是忘記,人王和妖王都會撕裂空間,我們還沒有動手,他們就會來到神王身旁。到時候……我們對上他們三個,勝率難說,若是打鬥之時,人王和妖王的部隊到來,見到我們打鬥,肯定二話不說開幹,我們人數比起妖界人王的人,總歸是少了一些,恐怕那個時候就是徹徹底底的失敗。”
雲舞雖不擅長行軍布陣,可是這最簡單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其實冥絕也懂,隻是一時間忘記了撕裂時空這個可怕的能力了。
隻是,撕裂時空並非萬能的,到了他們這個地步,除了撕裂時空,還能夠禁錮空間,誰也逃脫不了,隻有殺和被殺兩條路。
不然他們打架的時候,打不過直接撕裂時空跑路,那恐怕誰也打不過誰了,成功失敗生生世世都沒有定論!
時間轉到傍晚時分,人王和妖王差不多即將來到,雲舞等人也出發前往摩羅國宮殿,不久,一眾人便到了摩羅國皇宮,和中途荒無人煙的城池不同,摩羅國皇宮卻是人頭攢動,宮門外就是將士守著宮門,像是早有預料,外麵的人多不勝數,而神王就靜默的站在城牆上,冰冷的眼眸直直的盯著雲舞。
兩方人馬相望,雲舞還未有動作,就聽見上麵的人那孤冷的聲音。
“你不是她。”
雲舞挑眉,裝傻充愣:“什麼意思?”
“你是誰?”他仿佛孩童,執拗的尋找一個答案,目光盯著雲舞,像是要透過她看到他心裏麵想的那個人。
雲舞愣了愣,這和她想象中的神王完全不同,神王……不應該是冷酷無情,甚至是殘忍暴虐的一個人嗎?為何此刻她竟覺得眼前人如同一個幼稚的孩童,聲聲的逼問讓她有些哀憐。
“你是誰?”他還在問,“她在哪裏?”
“雲舞。”她自知躲不過去,何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反正她也不願意頂著墨子妖的身份過一輩子。
“她呢?”他根本不在乎雲舞是誰,仍舊執拗的問。
“她自然和紫幽在一起了。”夢卿歸是之後改的名字,雲舞想她若是說的是夢卿歸,眼前人是不知道夢卿歸是誰的,不如說夢卿歸之前的名字。
“紫幽……”神王聽見這名字,眼瞳陡然湧出一抹恨意,那徹骨的恨意讓雲舞心頭一寒,整個人聰脊椎升起毛骨悚然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