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清頓了頓,隻訥訥的說出一句我……便無言了。
雲舞明白,至於不被信任,對此她也沒什麼感覺,畢竟她不是墨子妖,沒辦法要求剛剛認識的人去相信她,但……
雲舞望著安清,她在等。
安清想了很久,終於是來了一句:“你……真的可以救得了安然嗎?她是下一任的……”
“我知道。”雲舞點頭,“但我不確定是否救得了她,隻能說……盡力。你應該明白,在數萬人的包圍下我很難救一個人,不過……即便救不了,安然也不會有事,不是嗎?況且,我會盡力,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去救她!”
雲舞說的是實話,若是三年前她也許會張狂的一甩袖子,說一句當然!可如今的她是三年以後的她,突然明白了人不是萬能的,她也不是萬能的。所以,她隻能說一句盡力……
安清沉默許久,終於說:“一起吧。”
雲舞搖頭:“你應該明白,我不想多一個累贅,如果你也去,那麼我就更不確定能否救的出來安然了!仙帝和妖王的人,一定是高階高手,甚至有比你厲害的人,出了精靈族森林,沒了生命之泉,安清……以你的舊疾,你覺得自己還剩下幾分實力?”
舊疾……
安清腦海中一陣恍惚,舊疾啊……她都快要忘記自己這個毛病了,可是雲舞突然提起讓她猛地想到了當年,當年……那個傷她至深的人!!
“你知道我有舊疾?”安清知曉墨子妖呢性格,就算她和雲舞認識,關係不淺,也絕對不會對她說自己患有舊疾的事情,可是雲舞是如何知道的呢?
雲舞點頭:“我是煉藥師,也是……一個很厲害的大夫啊。不過,你這個舊疾,不但是身體上的舊疾,還是心病,這麼短的時間,我也沒有辦法。”
“沒辦法嗎?”安清低低的說,她也知道自己這舊疾更多的是心病,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那是她的心魔,在她的心頭,日日夜夜的盤旋回蕩,她揮之不去,也……不願意讓那心魔離去。
最終,安清沉了頭:“你去吧。”
她輕輕的拍了拍雲舞的肩膀,揚起一抹淺淡的微笑:“也許,我覺得自己應該相信你。”
拍在肩膀上的力道並不重,可雲舞卻覺得似乎有千斤重擔,沉沉的砸在了她的肩膀之上,這一份沉甸甸的東西,名為信任,它隨之帶來的還有沉沉的壓力。
雲舞又感覺到了責任,似乎,如果不將安然救出來她就很對不起安清似的,明明……隻是剛剛認識的普通的連朋友也算不上的陌生人啊!
真是毛病!
雲舞暗暗的笑了笑自己,她怎麼就抵抗不住別人一絲絲的溫柔信任呢?尤其是一個美貌無比的大美人的信任。
還好……
她知道自己是喜歡男子的,不然,她真覺得自己是一個百合,尤其是知道墨子妖和夢卿歸的感情後。
呼――
她吐出一口氣:“速度吧,他們應該是要來了。”
安清負責集合精靈族的人,雲舞負責在精靈族外圍布陣,她對陣法不精通,但沒辦法,墨子妖那麼死變態精通啊!和那人相處的三年,雲舞當真是認識到了徹頭徹尾的變態……
實力,煉藥,布陣,甚至是失傳已久的煉金術……她都無一不通,而且是精通,巔峰!
如果不是夢卿歸,或者那個人可以登臨巔峰也說不定,不,是一定可以!可偏偏,她有了心頭的朱砂痣,一顆,放不下的朱砂痣。這才讓她的實力,在數萬年裏止步不前,不然,她哪裏需要自己。
雲舞一生沒佩服過誰,唯有墨子妖,她很佩服!當然,她更佩服夢卿歸,居然能夠把那樣一個人收入囊中,如果墨子妖是男的,完全是老婆奴,妻管嚴啊!
就算不是男的,她也絕對是!
隻是不知道墨子妖怎樣了,找到了夢卿歸沒有……
雲舞突然覺得有點想墨子妖了,那個,亦師亦友的女人。
布好了陣法,安清帶著眾人迅速離開,其中幾個不願意離開的也被安清一瞪眼嚇得同意了,安清交給雲舞一份地圖,是他們逃跑的路線圖,畫好了交給雲舞,雲舞也好找他們。
雲舞看了一眼,將地圖燒了,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感覺得到,仙帝和妖王的人快要來了,隻是不知道林木是否已經見到了仙帝和妖王的人……
沒見到還好,見到了可就有些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