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幫助到你們,風家人在血之界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傷害。”雲舞並沒有在意風霖兄妹對她的感謝,因為沒有必要,她並未幫上什麼忙,相反的,其實可以說好心辦了壞事,風霖兄妹離開了大隊伍,在血之界其實就是落單的小白兔,很容易被人宰殺,還不如個風家人待在一起安全,但以血之界的規則,到底是人多好還是人少好,就要看當事人的人品了,雲舞也不好評論。
“不論怎麼樣,您能給我們提一個醒,那也是巨大的幫助。”血之界規則下,人人自危,殘忍嗜殺,那裏還有人會給別人提醒,巴不得別人什麼也不知道然後被自己殺了。
雖然別人都在說雲舞和沙畫種種不好,說她們殘忍,冷酷,是血腥的儈子手。
但風霖兄妹從來沒有這麼覺得,當時他也出現了,從別人口中多多少少也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她們隻是為了為自己的兄弟報仇,縱然方法過激了些,但並不能掩蓋她們有情有義的性子。
而這種情義,在血之界是多麼的難得,就是在現實中,有幾個人願意得罪雪月兩家,就為了一個死去的不起眼的弟子?
風霖兄妹驚訝了,震驚了,也佩服了。
如果說雲舞的提醒讓他們隻是感謝的話,那麼在雲舞大開殺戒的那一刻,帶給他們的就是震撼,是佩服,是深深地敬意!!
但畢竟是得罪了雪月兩家人,風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雲舞,於是他說:“閣主,在血之界中雖然是雪月兩家先不厚道,但是你和醫仙穀少穀主將他們的人血洗也是一個事實,此番出了魔神殿,必定有人從中挑事,你們可千萬要小心一些。”
風霖說道我,眼裏浮現出了淡淡的憂心,而風琴更是點著自己的小腦袋:“是啊是啊,閣主你要小心啊。那兩家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定會對你不利的。”
“嗬嗬。”雲舞輕笑出聲,心下有些感動,將手附在風琴的頭上,憐惜的摸了摸,“放心吧,本閣主亦非好相與的,自然也會多加小心。”
風霖兄妹見雲舞聽了進去,鬆了口氣,一轉頭就看到自家人看著自己二人目光複雜,心裏又是一陣歎息:“閣主,我們先回去了。”
“嗯。”雲舞如何不明白,她可是邪教中人,血舞閣閣主,而風家等其他大門大派屬於正義之師,自然是見不得自家人和自己親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也無力改變,也懶得改變。
就說淩天宗的風家人對廢七班的所作所為,風家,也隻能是仇人,而非是朋友,即使出現了風霖兄妹也是一樣,隻是偶爾會讓雲舞有些淡淡的歎息,歎息世事弄人。
不過雲舞顯然沒想到,風家人對她態度雖說不喜,但又十分敬畏,此刻見到風霖兄妹和雲舞相談甚歡,心裏居然產生了一種如果能夠和雲舞交好那也是不錯的態度。
不隻是風家人,花家,淩天宗等人也是如此想著。
但這種交好建立在雲舞實力之上,一旦某一天雲舞出事,或者能夠將雲舞拌到,這群人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而且會一個比一個狠辣,一個比一個果決。
這是一種非常不牢固的關係,雙方彼此不信任,相互算計。
可以說,也是雲舞懶得搭理的一種關係,因此她從未思考這種可能。
仇人就是仇人。雲舞的性子多多少少也是直來直去的性子,不是不會陰謀算計,而是懶得算計。
她不是什麼好人,但也努力追求著世界上最純美最無暇的感情,如親人,如歿,如沙畫,如廢七班的學生……
她愛著別人,也被人愛著,雲舞可以說其實是幸福的,她也小心翼翼守護著自己的幸福,扛起不該她扛起的責任,和風家,和皇室對抗,即使這種對抗還處於暗中,但不可否認,雲舞其實活的並不輕鬆,這和她追求的自由天差地別,但她甘之如飴。
夜,漸漸深了,所有人都休息了,華麗麗的保護罩護在周圍,因為保護罩,一時間都沒了警惕。唯有雲舞醒著,廢七班的孩子要守夜,被她拒絕了。她也是睡不著,自己守就是了。
夜幕下的幻境,真美。
她躺在樹上,看著明亮的天空,黑幕上星星眨著眼睛,一閃一閃,那麼亮,那麼澄澈,真實的不像是幻境,而像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