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師父(1 / 2)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落大地時,久世睜開了雙眼醒來。

“尊上,您醒了。”

“嗯,”久世起身伸了個懶腰,“為何我身體如此酸痛?”

“回尊上,昨日絕以尊上肉身強行使用超出承受範圍的修為,致使尊上肉身受損,還請尊上恕罪。”

“倒也無妨,從前被師父折磨時也是這樣,許久沒被抓來錘煉現在想想多少還有些懷念。”久世望著遠方,回憶起過去。

多年前,剛收留久世的夏興稱他不喜歡白收留人,若久世願跟著他學手藝便收他為徒,不願則為他找戶願收留的人家送走。宛如嬰孩的久世自然不懂夏興的意思,以為夏興要將他丟棄,嚎啕大哭著跑去抱夏興,說自己不要走。

從那之後久世再沒一天好日子,每天早晨天不亮就被師父拎出被窩開始鍛練,挑水、搬煤、掄錘、送貨……每天重複這四件事,身上沒有一天是完好無損的。

後來一天,江湖雜耍藝人路過此處表演,久世對藝人的表演毫無興趣,卻被舞劍的跟班迷住了。不論師父再怎麼同久世解釋舞劍跟真武功不同,習武有多危險,江湖有多險惡,久世全當耳旁風,隻一直對師父說:“我要學武功,就學劍!”

那時久世身體看起來雖已十五有餘,但心思還是五歲孩童,單純固執。鬧不過久世的師父隻得開爐鍛了一把沒有開刃的劍給久世,任他隨意玩耍,也不再讓他幹活,除了偶爾幫幫手外全當閑人養在家中。

“尊上的師父,想來是個功力高深之輩。”

“或許吧,我總感覺他瞞著我什麼。”

得益於曾經修為高深的天劍仙,久世在劍道一途悟性可謂極佳。即便無人教導如何用劍,僅憑自己舞劍摸索與腦海中的假想敵對陣,便已走上了劍道一途的大道。

但一個人修行始終是緩慢的,無人與他印證想法,無人為他在迷茫時指明方向,久世雖走上了劍道一途的大道卻走的緩慢至極。

直到那天晚上,出去了一天一夜的師父帶著一名青年歸來,久世從來沒想過在那個邋遢的鐵匠身上能看到如此驚人的氣勢,一人一棍,仿佛撐起了天地般雄壯。

“難怪當時見你覺著眼熟,原來之前在師父手上見過你。絕,你還記得你上一任主人嗎?”

“回尊上,絕隻有尊上一位主人,不曾有過二心。”

“在你作為長棍時的主人,你不記得了?”

“回尊上,絕是尊上佩劍之靈,隻有尊上是絕的主人。尊上所言應是上一個使用者,絕不記得了。”

“那你之前為何是以長棍的形態出現?”

“回尊上,此劍材料特殊,能依據使用者的心意發生變化。”

“這麼說誰撿到這劍都能用?”

“回尊上,的確如此,尊上以絕作為佩劍是沒考慮過遺失的情況因此沒有做防備。”

“對自己實力的自信嗎?不過被師父撿到了也算緣分。”

“尊上所說的師父絕好似有些印象,當年尊上被打入輪回後,絕被扔出仙界落在此界,後被尊上所說之人尋到,絕曾被那人體內的仙力吸引蘇醒過一瞬,發覺不是尊上後再度沉睡等待尊上。”

“你是說師父體內有仙力?”

“是的尊上,而且留下仙力之人修為不低,應是個真仙。”

“為什麼師父體內會有仙力……”

那天的師父讓久世相信,他會武功,而且是絕頂的高手。但無論之後久世怎樣逼問,師父都咬定自己不會武功,當時隻是久世的錯覺罷了。久世定然不信師父的說辭,從那之後久世天天都在找機會攻擊師父,想要從師父的哪次反應中指出他會武功。

可惜每次被攻擊時師父都像個普通鐵匠一般,不是來不及還手就是反應過來給久世腦袋一巴掌,就這麼鬧著鬧著八年過去了。

“尊上,有人來了,兩騎。”

“知道了,你能藏起來嗎?”

“回尊上,尊上心神一動我就能融入尊上體內。”話音未落,絕就融入了久世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