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虞完事了,小殿下由秦王帶走,據說秦王在月涼寺哭成了淚人,直言對不住您和小殿下。”
藍田玉坐在唐雎對麵說完,看著她的神色,白璟被傳“淚人”簡直是太...胡說了!
唐雎笑了聲,“我就是隨口找個說辭而已,他還想著全我的名聲,真是...”
“您後悔了。”藍田玉道。
“別廢話,”唐雎漫不經心地抬起眼睛,“高牧這會兒該坐上王位了。”日後北齊,便跟著她姓唐了。
藍田玉收攏了北齊一幹殘兵敗將,最近很是無聊,索性賴在唐雎這裏不走,問她,“聽說小太子給您寫信還送不少吃的,您...”
“想吃啊。”唐雎道。
“不是不是,就是想問您,以後把小太子怎麼辦?”藍田玉覺著他們姐弟鬧起來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看他能走到哪一步唄,我這輩子肯定隻有伊人一個女兒,晉國到底還是他的。”唐雎撐著下巴。
“萬一您要是再生一個...”
“我和誰生啊,和你?!”唐雎翻個白眼,藍田玉話真是越來越多了。
“別別別,我沒這個福氣,”藍田玉一副痞子模樣,哈哈大笑,“齊小將軍做夢都喊您的名字呢,你們倆多少年的感情,有沒有可能舊情複燃。”
唐雎蹙眉,“怎麼這些年不見腦子裏亂七八糟玩意兒越來越多了。”
藍田玉打探不到她的想法誓不罷休,“您還怕秦王呢?”
“藍稷啊,”唐雎敲敲桌子,慢悠悠地回答,“我喜歡權力,和我要紅杏出牆,它倆不是一回事兒。”
“可是我瞧著您...”藍田玉擠眉弄眼,低聲說,“喜歡年輕漂亮的男孩子。”
“那我就要出牆?”
“最近可是給您送了不少,您不是照單全收了,不然留著幹嘛呢?”藍田玉挑眉,臉上那道傷痕越發惹眼。
“想要早說啊,”唐雎回答,“要幾個,今晚就洗幹淨了送到你床上,想怎麼玩兒怎麼玩兒。”
藍田玉連忙擺手,“別呀,不好那一口,就是打聽打聽嘛,齊小將軍水淹夏朝大軍,您現在單在這兒,他可不是等著嗎。”
他去看著唐雎,卻發現對方一點表情都沒有,打了個冷顫跳起來,“屬下告退。”
“滾吧。”唐雎利落地回答。
大虞秦王府,白璟如今,算是正兒八經地攝政了,秦王府開府商議國事,儼然與皇帝對上,勝負已現。
蕭靜水抱著自己七個月的小兒子,來看白璟。他進去的時候,白璟正給伊人修指甲,伊人睡得沉實,還沒醒。
蕭靜水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誇了伊人幾句就開口勸說白璟。
“你不去北齊把人找回來。”
“伊人六天她就走了。”言外之意就是她都等不到女兒滿月就離開,怎麼可能回來。
蕭靜水眼神亂飄,看見伊人醒了,說道,“醒了。”
他拎著兒子走過去,放在伊人身邊,把兩個孩子的小手擱在一起,“伊人乖,斯年哥哥來看你了...”
白璟把伊人抱開,“我家伊人什麼時候有哥哥了,我和阿雎可沒給他生個哥哥!”
剛剛要進門的白瑛,“......”那我呢,我可是親的啊。
蕭斯年伸手把伊人的裙子拽著塞進了嘴裏,傻嗬嗬地笑起來。
白璟有些體會到了晉王當初的心情,自己生的女兒,哪兒都好,就好被豬給拱了。
六月裏,三國最終停戰,簽訂盟約。
十二年前,晉國平內禍,今天,晉國終於擺脫屬國地位,成為強國。
晉王平了心中那口氣,大病一場,徐秀衣不解帶照顧他,半個月才有好轉。
北齊徹底落到唐雎手裏,她也沒消停。不過她既不招惹大虞,也不招惹晉國,接著和匈奴幹起來了。
還是那句話,血海深仇,幾輩子都不能忘。中原幾個大國,怎麼都好說,隻有匈奴,必須要滅掉。
《晉史》記載,晉公主東曦公主唐雎,攝政北齊共計六年,其中與草原部落征戰五年,逼迫匈奴再次北遷,立下不世功勳,為後人稱頌。
《大虞書》載,秦王白璟攝政大虞,軟禁皇帝,親自教養長大三皇子白瑛,六年之後還政,為其女白伊人得江東公主之位,封地江東十三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