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不知阿秋有何意,則是一臉震驚地看著阿秋。
阿秋起身看了他兩眼,惱道:“怎麼?剩下的還要本姑娘親手給你解開?”
少年眨了眨眼,仍是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要放了我?
“阿秋,過來話。”楊椏見那少年愣愣地看著阿秋,冷聲道。
阿秋反應過來,忙走到了楊椏身邊,雖然那少年的毒還未解,她基本不用擔心自己的性命,但狗急了都會跳牆,真要來個玉石俱焚,她可就虧大發了。
“抑製毒性的解藥是你自己研製的?”阿秋站定後問那少年道。
那少年拿了嘴裏的布條,正解著腳上的繩子,聞言頓了頓,像是在詢問她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阿秋淡然道:“你身上有淡淡的藥香,指甲縫裏也有一些藥漬,明是長期接觸藥物之人,我的血骨之毒毒性強烈,並非一時可解,你那解藥應是針對烈性毒藥所研製的吧?”
少年警惕地看了阿秋幾眼,沒有話,繼續解著腳上的繩子。
然而剛解完站起身,便聽阿秋又道:“如今七日之期還剩兩日,兩日之後,你若還能站在我麵前,我便給你解藥。如何?”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藏在腰劍未被他們收走的軟劍,眼神一淩,頓顯殺意。
楊椏上前一步,將阿秋護在了身後。
阿秋見狀笑了笑,看了看還纏著繃帶的雙手,抬眼之時已是一臉真,語氣泰然:“對了,血骨之毒你也應該明白,其中有一味是我的血,也就是,隻有我才能解你體內的毒。”
少年手間鬆了鬆,她在告訴他,殺了她,他也必死無疑。
眼前這個看似溫柔無害,容貌傾城的女子,卻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不想死的話,就好好研製新的解藥吧,別妄想要挾我得到解藥。”阿秋著扯了扯楊椏的衣角,“走吧,我有些累了。”
楊椏點零頭:“好。”
楊椏吩咐那些人撤了之後,便和阿秋一起離開了柴房,往住處走去,沒再管那黑衣少年。
中毒之人,即使跑得再遠,總會回到有解藥的地方。
這一點,阿秋完全不擔心。
她走著看了看纏著繃帶頗有些不便的雙手,委屈道:“那日我也受了傷,按理,血骨之毒是下在我手上的,你就不怕我中毒啊?”
楊椏對這突如其來的問話竟有些哭笑不得。
怕,他怎會不怕?
隻是想到阿秋的性子,斷不是那殺敵一千,自損百八之人,也就沒有去問。
她想的時候,自然會。
他麵上卻是毫不在意道:“你有解藥,死不了。”
阿秋差點氣得吐血:“你!”
她翻了個白眼,哼道:“......那你也不問問我剛剛為何要那麼做?”
楊椏挑了挑眉,隨後一本正經地道:“你那麼做必然有你的道理,我隻是個的監察禦史,奉命保你平安就好。”
阿秋微微一笑,溫柔道:“我手上擠一擠應該還有血,禦史大人想試一試我的血骨之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