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也是在昨日才收到的消息得知父親前來,那時候他已經快到方城了......”
阿詞得體一笑,並沒有怪他:“一國太師的行蹤,除了皇帝,本就無需像他人報備,陶將軍不知道也很正常。”
“阿秋性子直爽,知道你的難處,當也不會怨你,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陶淺笑著微微頷首,頓了頓,才猶豫著道:“你們當真要走嗎?”
阿詞往前走了兩步,看著近處綠葉繁盛的銀杏樹,淡淡道:“你們都了銀甲軍不日便會大軍壓境,你們皇帝也沒有扣著我們不放,但若我們久久不回,勢必會引發兩國爭端,這是你想看到的嗎?”
陶淺亦昂首望向那棵銀杏樹,感歎道:“你們一走,不僅空了這兩生藥堂,便是將軍府,也要一並空了......”
阿詞惋惜道:“隻可惜,不能看到這棵百年杏樹黃葉結果了。”
仿佛是聽懂了她的話一般,秋初的涼風襲來,吹的銀杏葉沙沙作響,似在挽留。
兩生藥堂是在一戶空置了許久的府邸所重建而成的,當初之所以選中這裏,便是此處有一棵百年銀杏樹。
阿詞喜歡銀杏,她既是喜歡,阿秋也就順意了。
“姑娘想來隻管來便是。”
阿詞聽到身後男子的話,疑惑著轉過身去,便見他拿著一枚瑞獸形狀的玉佩走了過來。
陶淺將之鄭重地放入了阿詞的手中:“太師府的玉佩,但凡有點眼力勁兒的人,都不會攔著你們二人。”
“想來方城到這兩生藥堂轉轉豈非易事?”
“這兩生藥堂啊,永遠都是你們二饒,隨時歡迎你們回來!”
阿詞豈會不知這玉佩的重要,她立馬就要推辭,卻在看到陶淺堅定的眼神時,沒了動作。
他無奈道:“阿詞姑娘心如玲瓏,應當知道,我這麼做,是為了他。”
為了讓方亦止能看看阿秋。
阿詞明白其中深意,垂眸笑了笑,而後打趣道:“雲國和淵國可是敵人,你便不怕我用這玉佩破你淵國邊關防線?”
陶淺鮮少地挑了挑眉,臉上有幾分傲氣:“這玉佩好歹也是太師府的東西,姑娘一用,我自會知曉,況且,若非看在你二人都不會武功的情況下,我可不會輕易借出這玉佩,日後啊,玉佩可還是要還給我呢!”
阿詞莞爾一笑,頷首行禮:“既然盛情難卻,阿詞就暫時替將軍保管了。”
“不過我姐妹二人畢竟是雲國之人,長在這兩生藥堂救治你們淵國人有些不合情理。”
阿詞著似是認真思考了才繼續道:“屆時若是得以常住,按照阿秋的性子和廚藝,應當會開個酒樓,把你們淵國人養得白白胖胖的難以拔劍揮舞倒是個不錯的法子。”
是這麼,但他們心裏都明白,此一去,再見便不知是何時了,更別提常住了。
陶淺也沒有去破壞此時的氛圍,反倒笑著搖了搖頭:“阿詞姑娘跟阿秋待得久了,竟還學了這些。”
他揚起下顎,一副大爺的姿態,繼續道:“那我便等著你們好吃好喝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