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那營帳裏還有什麼致人暈倒的東西?
方亦止越想越是不安,在心中責備了自己怎麼這麼不心後猛然問道:“朗大夫呢?通知了嗎?”
老趙點頭道:“通知……了……”
他話還隻了前兩個字,便看到方亦止急急向帳外走去。
……
方亦止趕到時,朗大夫已經在給阿秋把脈了。
“朗大夫,她怎麼樣了?”
朗大夫看見方亦止風塵仆仆而來,全然沒有任何不對的模樣,原本認真切脈地他愣了愣。
“大將軍,你的雙眼……”
他到一半,看到周圍的眾人,訕訕地住了嘴。
不知阿秋情況,方亦止有些急躁,再次問道:“她怎麼樣了?”
朗大夫拱手回道:“大將軍放心,姑娘她應該隻是這幾日吃得少了,有些體力不支,加上輕微的風寒之症,這才暈了過去。”
“我開一副調養身子的藥,再讓夥房給她弄些好的吃食,幾日便可完好如初。”
聞言,方亦止這才鬆了口氣,可隨後又想到了朗大夫所的話,“好的吃食?”
這軍營之中條件艱苦,怎會有什麼好的吃食?
方亦止眉頭一皺,大步上前,躬身伸手,一把將阿秋橫抱入懷,而後大步向軍營外走去。
“備馬!回方城!”
……
阿秋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日一早了。
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之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竟然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之鄭
看了看這簡單卻又處處透著精貴的屋內裝飾,就連那長腳燈架都精致得不像話,因此她得出結論,這裏定不是之前方城的那家酒樓。
想到自己之前是和方亦止攤牌之後,暈倒在軍營中的,阿秋的心裏有種不祥的預福
“我這是怎麼了?不會被謝承山給囚禁了吧?”
她話音剛落,就有一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就算要囚禁你,謝承山他也找不到這麼好的地方來囚禁。”
緊接著便是一身深色衣衫的方亦止推開了房門,他的手上還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盅,一副碗勺。
以及……一碗湯藥。
阿秋聞到那藥的味道,下意識地便皺了眉頭。
可一想到這是方亦止端來的,她瞬間瞪大了雙眼,“方亦止你……”
方亦止輕描淡寫地道:“我看得到了。”
阿秋看著他,總覺得有些不可信。
方亦止徑直走向了屋內的圓桌,“過來吃東西喝藥了。”
阿秋苦惱道:“不必我每次一暈倒,你就給我喝藥吧……”
方亦止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了桌上,沒好氣地道:“你還好意思‘每次’?”
“我不過是讓你曬曬太陽,你便絕食抗議了?”
阿秋撇了撇嘴,然後走了過去,“你那神情明擺了就是不相信我,還一副讓我自生自滅的模樣,你想想,你救過的人這麼恩將仇報,能不生氣嘛!”
方亦止聽後卻是輕歎道:“可即使我那麼試探你,你都未表露你的身份。”
阿秋一怔,便聽方亦止又道:“答應我,以後不管再怎麼生氣,都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