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鏡雲踏起“遊北冥”,腳步挪移,身形飄忽,向後一撤避開了這劍,同時一指彈在對方劍上。
金童劍發出一聲嗡鳴,盧疆借力起跳,猛地向上一躍,直上三丈高,當即頭下腳上,一劍俯刺而來,劍上的極強內力又使得金光擴開,蕩出層層光暈。
裴鏡雲心中一凜,不敢硬接這一劍,立即將內勁全都運到足底,猛然向後一撤,堪堪避開這一劍。
但見盧疆觸地即起,劍尖頂在裴鏡雲咽喉前兩寸逼進,盧疆怒喝一聲,劍上真氣向前又進一寸,眼看就要刺破裴鏡雲咽喉,
隻聽叮的一聲,金童劍被兩根手指穩穩夾住,已無法再進半分。
盧疆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殺招就這麼輕易被對方接了下來,劍上催發出的劍氣即便是鐵甲也能刺破,卻偏偏被兩根手指給攔了下來,他隻覺得不可思議,卻又惱怒不已。
裴鏡雲鬆開手指道:“飛鵬劍法,果然名不虛傳。”同時向後一退,與對方拉開了距離。
盧疆將劍一振,繼而又再殺向裴鏡雲,忽見院外有多人腳步聲傳來,當即轉頭一望,隻見三十來個拿著兵器的打手衝入院內,將他們團團包圍。
“是嵩山派的人!”隻聽打手之中有人大喊:“肯定是想偷跑下山!將他們抓了,送到公子們麵前!”
盧疆聽言,不禁大怒道:“我是嵩山派弟子,如何不能來去?反倒是你們這群烏合之眾,又怎敢在我門中如此放肆!”話音未落,便一劍刺向了離自己最近的那人。
看那金童劍上金光閃爍不定,剛中帶柔,忽快忽慢,在敵群之中穿梭來去,招式變化繁複,看似花俏卻又都是極為實用的,此時對上那群公子幫的打手,隻出了兩三招便打倒了五六人。
裴鏡雲在一旁看的仔細,盧疆雖然憤怒,但下手卻有分寸,刺的全都是非要害部位,隻是看起來血肉模糊,以此威懾敵人罷了。
公子幫的這些打手皆不是高手,平日裏跟隨著一眾公子吃喝玩樂,即便外出辦事時也甚少與人發生衝突,因此相互之間毫無配合,被盧疆一番衝殺便闖出了個缺口,隻能眼睜睜看著盧疆與裴鏡雲雙雙跳出後院。
後院一番鬧騰,很快便驚動了整個嵩山派,公子幫的人與嵩山派的人皆跑出來查看,盧疆與裴鏡雲剛來到正殿門前,便正好與嵩山派的一眾弟子碰麵。
盧疆望著嵩山派的帶頭之人喊道:“二師弟!”
嵩山派為首之人正是金顏良,他快步趕上來問道:“大師兄,你們怎麼回來了?七師妹沒遇到你們嗎?”
“遇到了,他們此時正在安全的地方躲藏,是我自己執意要回來看看情況。”盧疆向嵩山派眾人望了一眼,問道:“怎的就你們十多人?師父與其他師兄弟呢?”
金顏良道:“師父與其他的師兄弟都在內院休息,公子幫的人誣賴我們殺了他們的會首夏安路,強行占了後院與前院,說是要討個說法。”
盧疆點頭道:“難怪方才我從密道出來會遇到公子幫的打手。”
正當他們說話時,從後院而來的公子幫打手已追了上來,同時又另有一批公子幫的人從前院衝來,前後上百人呈合圍之勢,將嵩山派眾人堵在正殿前。
隻見群人中走出一個身穿雲紋大衣的青年,他望了一眼盧疆,便抱拳道:“在下公子幫吳昊,我若沒有認錯,這位拿著金色長劍的便是嵩山派大弟子,人稱‘金鵬劍客’的盧疆。”
盧疆舉劍遙指吳昊,怒道:“原來你就是吳昊,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在我嵩山派放肆!”
吳昊不惱不怒,麵帶微笑道:“我等今日上山秉承以和為貴,一沒出言不遜,二沒強闖山門,三沒動手鬧事,得到貴派掌門首肯之後我才進來尋人,卻在地窖中發現了我幫會首的屍體,我公子幫雖不是什麼名門大派,卻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隻想求個真相,討個公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