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工小心問道:“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還請公子吩咐。”
話音剛落,劍光陡起,鮮血如注,勞工雙雙倒地而亡,劍身卻不沾血跡。
吳昊轉過身,盯著朱正手裏的劍問道:“這是什麼劍?”
朱正將劍一甩,隻聽劍吟清脆,又看劍身上刻有兩個篆字銘文。
吳昊微微眯眼,道:“玉女,是嵩山派掌門謝雲劍的玉女劍?”
朱正收劍哈哈笑道:“原來這兩個字是玉女!不愧是吳二公子,果然有學問!哪像夏安路,成天隻知道吃喝嫖賭,不成事!”說著便踢了一腳地上的箱子。
吳昊負手道:“是你做的?”指間已暗暗夾了幾枚金錢鏢。
朱正道:“夏安路待我不薄,這幾年給了我不少好處,我怎麼會殺他?”
吳昊問道:“那是誰?”
朱正提了提手中的劍,說道:“這柄劍的主人。”
吳昊皺眉道:“謝雲劍?”
朱正搖頭道:“是謝雲劍的徒弟,黃瑩。”
吳昊道:“原來是黃瑩,聽聞她貌美如仙,想必是夏安路看上了人家,用了什麼卑劣手段將她抓了,卻又遭反殺。”
朱正笑道:“嘿嘿,吳二公子猜得真準,夏安路趁黃瑩在喝茶時,給她的茶水中加了些迷藥,然後又就近帶到了你的別院中,隻可惜夏安路的迷藥下得不夠,而且他的武功也太差,反被別人一劍刺穿了命根,流血而死。”
吳昊道:“你都知道?”
朱正道:“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看在眼裏的。”
吳昊冷哼一聲,搖頭道:“是你在迷藥裏動了手腳,故意讓黃瑩提前醒來,一劍殺了夏安路。”
朱正也不否認:“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怪隻怪夏安路本事不夠,卻又要摸老虎屁股。”
吳昊問道:“那麼你告訴我這一切的原因是什麼?”
朱正毫不忌諱的坐在箱子上,說道:“我是來助你一臂之力的。”
吳昊懷疑道:“助我什麼?”
朱正咧嘴笑道:“助你幫夏安路報仇,並順理成章的成為公子幫新會首。”
吳昊冷笑道:“你想拉我下水?我若不願呢?”
朱正道:“那我就隻好告訴別人夏安路死在你的別院裏,即便你能讓別人相信夏安路非你所殺,但你也已逃不了幹係,難再在公子幫裏待下去,更甚的會連累到你父親與兄長的仕途,連累你吳家的未來。”
吳昊道:“你以為你這樣做能安然無恙?你是夏安路的貼身護衛,不但未能盡保護之責,甚至故意讓雇主慘死,隻怕你會比我更慘,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朱正道:“我隻不過是爛命一條,但你吳二公子卻金貴得多了!”
吳昊沉聲道:“你究竟想怎樣?”他已將內力暗暗運於手指之上,若此時將夾指間的金錢鏢放出,即便是一塊頑石也得被打破。
朱正翹起二郎腿,說道:“夏安路不學無術,憑著其父的官爵而成立了公子幫,但這個公子幫在一開始的時候不過是一群紈絝子弟聚眾玩樂的集會罷了,直到你吳二公子加入之後,集結了一批有真本事之人,做了許多事情,在江湖上樹立了威望,可好處卻都被夏安路給拿了,讓你一番辛苦的作為,白白做了別人的嫁衣!其實公子幫裏有許多人都為你感到不值,但又懼於夏家的勢力而不敢多言,此時夏安路已死,卻是你上位的好時機!”
吳昊麵不改色道:“繼續說下去。”
朱正點點頭,繼續道:“隻要你將殺死夏安路的真凶抓出來正法,那你便可以順利登上公子幫會首之位,屆時眾望所歸,公子幫聲望隻會更盛,而你則可憑借在江湖中建立的勢力反哺你吳家!”
吳昊道:“夏安路死在我的別院之中,要是被人知道了,我怎能甩脫幹係?”
朱正笑道:“這個好辦!隻要我將夏安路的屍體帶到其他地方,再動一番手腳,保證無人能看出破綻!”
吳昊沉默不語,心中在權衡利弊,眼睛則一直盯著朱正,沒有放鬆半分警惕。
寒風吹起,呼嘯於荒野之中。
過了許久,吳昊才又開口:“你想要什麼?”
朱正站起身,表情突然變得狠辣,緩緩說道:“隻要吳二公子帶人清剿嵩山派時,讓我親手取了謝雲劍的人頭便可!”
吳昊驚訝道:“你要將這件事嫁禍給嵩山派?”
朱正大笑,麵目略顯猙獰:“夏安路本來就是嵩山派的黃瑩所殺,又怎麼能說是嫁禍呢?”
吳昊問道:“你與謝雲劍有仇?”
朱正單手將裝著屍體的箱子扛上肩,轉身冷冷道:“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