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黑暗中,少年喃喃自語道。
“如果是安慰有輕生想法的人,我可能有能跟他說活著就是為了體驗從未體驗過或者貪戀的美好,但是到自己身上,我這一輩子遇到過什麼能被稱為美好的事情嗎?”
就在這樣思考的時候,少年眼前的景色正在逐漸明亮,就如同完全睜開雙眼一樣,一張熟悉的大臉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編輯高崎雄一手拿著一個正滴滴瘋響的定時炸彈,另一隻手抓住自己的衣服瘋狂搖晃著大吼道:“慕白你快交稿啊,不然我就要跟你同歸於盡!”
“臥槽!”
慕白猛睜開了雙眼,因為從開始問自己活著是不是一件好事的時候慕白就已經察覺到自己是在做夢了,自然就不會出現什麼坐起來找數據板開始畫畫的動作。
帶上眼鏡關掉手機滴滴作響的鬧鍾,慕白扭了扭脖子撓了一下後頸,從床上下來開始洗漱。
雖然確定是夢,但是那畫麵真是太清晰了,編輯高崎桑臉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見,這感覺簡直太可怕了,慕白覺得在一段時間內自己都不想見到高崎雄了,當然這絕對不是因為自己的漫畫人氣不佳很有可能要被腰斬。
來到東京已經一年多了,慕白早就習慣了早上不能買個腸粉做早餐的日子,來到熟悉的店麵買兩片熟悉的方包,加上一瓶牛奶又完成了一頓沒有溫度的早餐。
即便不用去參加任何社團活動,慕白也沒有踩著點進入教室的習慣。早早地進入到教室,拉開椅子背靠窗戶,坐在最後一排倒數第一的座位上慕白能以這種姿勢觀察整個教室,聆聽班上同學的閑聊,手上的鉛筆時不時地在筆記本裏記錄這聽來的有趣事情,同時也偶爾會以火柴人的形式畫一些簡單的分鏡稿。
慕白這種行為很快就遭到了班上一些自我意識過剩的女生的注意,立刻就從原來討論明天黃金周假期該幹什麼變為了對慕白行為的議論,聲音不大也就一個班都能聽到而已。
“那個家夥由盯著我們在寫著寫什麼!”
“他該不會是個變態吧!”
“天天看著被人在記錄別人談話的內容,該不會是個有什麼變態癖好的怪人吧。”
......
這些女生的話雖然慕白聽到了,但卻沒有絲毫的在意,甚至還饒有興趣的全部記錄了下來。因為他的漫畫就是以自己為原型,塑造出一個轉學來的女生遭到同班同學的排斥,然後跟另一個被排斥的充滿反差萌的小混混同座相戀的故事。
怎麼你對一個大男人話戀愛搞笑漫畫有什麼意見嗎?人家夢野咲子老師不也是個鋼鐵直男畫少女漫畫的,而且作為一個單生時間等於出生時間的單身狗,既然在現實裏得不到滿足難道還不能在自己的漫畫裏安慰自己嗎?
就在慕白感慨自己悲慘的單身生活的時候,一個女孩推開教室的門進入到教室之中,在她進來的一瞬間,整個教室都安靜了一小會。
黃色的頭發,粉色的唇色在接近古銅色的皮膚的映襯中顯得特別顯眼,原本就姣好的麵容在精心的打扮過後頗有幾分能誘惑人下地獄的魅魔形象,光滑緊致的雙腿慕白承認他是能玩一年的。
夏目櫻良,慕白所在的二年E班裏的絕對風雲人物,因為在校外有著一大幫混混跟混黑道的朋友,導致整個E班裏根本就沒有人敢去招惹她,好在夏目櫻良也隻是享受這些人對自己畏懼的目光,也沒有對這些同學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
已經是一年同學的慕白讓他比起其他班上的同學都對夏目櫻良有更多的了解。
夏目櫻良看到慕白又側著坐在位置上畫著寫什麼,隨便將書包扔到自己的座麵上後麵朝慕白同樣側著坐下,見慕白隻是瞟了自己一眼就沒有任何反應後就用腳輕輕地踢了慕白的腳一下說道:“喂,把你的作業給我。”
“諾,放那裏了。”慕白指了指櫻良書包下的書櫃說道,同時思緒不禁回到了久遠的高一生活。
那是開學大概就過了幾天的時間,一天早上慕白回到學校後突然從來沒跟自己說過話的夏目櫻良突然問自己要作業抄,可能就是當時櫻良的語氣讓慕白有點不爽當時果斷慕白就拒絕了,然後夏目櫻良就非常大膽的提出可以用YAO來做交易,YAO一次一個星期的作業就要給櫻良抄。
當時慕白看著櫻良用右手在她自己的嘴前方做活塞運動模擬的時候臉噌的一下就紅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紅,當時看得櫻良當場就笑得不行還引得班上不少人看向慕白這裏。
“還挺識趣的嘛!”夏目櫻良從書櫃裏拿出慕白的作業,隨後朝慕白咧嘴一笑說道:“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報我名字,我罩你!”
“這你可以放心,沒人能欺負地了我的。”雖然慕白這話說得信心慢慢,但櫻良看著慕白文文弱弱的身體完全感覺不到這句話有說服力。
“不需要啊,那需不需要我給你支付點報酬啊,畢竟我都抄怎麼久了。”
說著夏目櫻良又把手放到嘴巴前想要做那動作,嚇得慕白趕緊伸手打斷了櫻良的動作。
“別!我不需要!”
慕白承認櫻良是現在他見過的三次元女生裏最漂亮的,而櫻良做那種動作真的非常具有誘惑力,慕白真的害怕自己會腦子發熱理智崩斷,那會很恐怖的。
“害羞什麼嘛,你個童貞男!”
夏目櫻良發出了如同老司機般的嘲笑。
夏目櫻良想不懂慕白,已經上到高二了,開學的自我介紹慕白還是如同高一時一樣正大光明地說自己是一個宅,喜歡遊戲動畫漫畫,然後果不其然又像高一一樣,不主動尋找朋友的慕白再一次孤身一人。
沒有朋友,更不可能有戀人,總是孤獨地在本子上寫畫著什麼卻從來不會給任何人看,這種生活讓沒有別人肯定就無法活下去的夏目櫻良完全無法想象。
“但是!為什麼你能這樣生活,孤獨,絕望,憤怒,這些感情我全都無法在你身上看到,為什麼能做到這麼若無其事?我想不懂?”
夏目櫻良的低聲呢喃沒有被任何人聽到。
在學校裏,如果你一天都是在認真聽講的話便會發現時間過得那叫一個快,更別說日本這裏的高中下午三點就已經放學進入社團活動時間。
在下課鈴響了之後慕白背起書包開始往頂樓的繪畫部活動室走去。可惜慕白今天不是為了參加社團活動的,他是去退去繪畫部並且把自己還留在繪畫部的畫作拿走的。
新學期開學已經差不多一個月了,新上任的繪畫部部長小野秀是一個為油畫之上的偏執狂,將原本隨意自己喜歡畫什麼就畫什麼的繪畫部強行改為必須隻能畫油畫,在之前就已經成功籠絡到一批小弟之後習慣從眾的日本人就默認接受了這個規定,現在繪畫部還沒在畫油畫的就兩中國留學生,一個就是畫二次元的慕白,另一個是畫水墨畫的齊少言。
在開學的這一個月以來慕白已經看到小野秀用各種辦法排擠齊少言終於讓齊少言退去了繪畫部,原本慕白當時就想走的但想想自己家裏放不下那些畫畫的東西就隻能完成那副作品後再離開,而終於自己在昨天已經完成了,那今天就已經是你能將其帶走。
心裏想著這些東西的慕白沒有留意到後麵的夏目櫻良在若無其事地跟蹤著自己。
夏目櫻良之所以會跟蹤慕白就是因為她真的想不懂慕白怎麼能在沒有朋友的環境下正常生活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在繪畫部中慕白是有朋友的,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夏目櫻良故意讓自己的朋友在校外等自己而本人則是跟蹤其了慕白。
來到活動室的慕白沒有在固定的地方找到自己留在這裏的畫,沒有多說什麼慕白在活動室裏其他人戲謔的眼光中默默地在活動室裏找了一圈,果不其然,什麼都沒找到。
尋找無果的慕白直接找上小野秀,說實話自己一周的成果沒了慕白自己都覺得自己應該生氣,但來到小野秀麵前後慕白隻覺得麵前的這個小孩有點可悲,慕白根本就無法從小野秀身上看到一點能做大事的資質,有的隻是一些搞小動作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