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寶兒使勁的搖著他,可還沒來得及等到人回應,屋子裏就突然傳來了一陣清脆的啼哭聲。
兩個人都是傻了,習寶兒調過頭,就看到那個嬸嬸抱著一團東西急急忙忙走出來,齜著牙笑道,“恭喜恭喜,是個大胖小子,足足有八斤重。”
那個嬸嬸笑得兩隻眼睛都皺到了一起,習寶兒蹙起眉,更加疑惑了,什麼是大胖小子?八斤重,是螃蟹嗎?前不久叔叔就上山送了一桶八斤重的螃蟹來,她鬆開手,也不去看身後已經腿軟了的爹爹,踢踏踢踏的走上前,踮起腳尖,想要去看八斤重的大胖小子。
那個嬸嬸大概是猜到了她的意圖,將腰彎下來,這一下,她便看到了一團皺皺巴巴的東西,“咦……好醜……”
習寶兒連忙向後退了幾步,這隻蝌蚪生出來可真醜,眼睛閉著,頭發濕漉漉的貼在頭上,舌頭還不停的往外吐,皺成了一團,比之前她在兔子窩看到的兔寶寶還要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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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陳然曆經艱辛,終於將這一胎生了下來,習涼給孩子取名習真。
習真一直很乖,不像習寶兒一出生就不停的鬧騰,除非餓了或者是想拉臭臭的時候才會哭,其餘時間隻要在他麵前放一隻風鈴,來回的撥弄,發出響聲,小家夥就可以咧著沒牙的嘴樂嗬一整天,許陳然是喜歡極了。
但習涼和習寶兒都不喜歡,習寶兒覺得這隻蝌蚪搶走了她娘,自從他出生,娘更加不疼她了,整日裏就抱著這隻醜東西,而習涼則是因為他兒子出生時害得他娘子受苦了,他心中一直耿耿於懷。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伴隨著床板吱吱呀呀,搖搖晃晃的聲音結束之後,男人低喘這粗氣,套在女人的耳邊,開始吹起了枕邊風,“前段時間我下山看了習林,那小子心裏還惦記著你那個身邊的那個小宮女,竟然學我關了整個後宮,可那時候好歹我有你啊,也不知道他是吃了什麼迷魂藥,至今也沒得個子嗣,可憐被那幫臣子們逼的整日躲在禦書房不敢進去。”
剛經曆過一番雲翻雨覆。許陳然的臉蛋還泛著潮|紅,一雙眼睛濕漉漉的,整個人看起來像被雨水洗滌過的嬌弱的花兒,看得習涼隻覺得腹|下一緊,低頭又附上那兩片有些紅腫的唇瓣,不管不顧的埋頭吃起來。
直到許陳然喘不過氣,才皺著眉將人給推開,可人是推開了,那雙不老實的賊手還留在她身上,肆意的玩|弄著她胸前的柔軟,因為生過兩個孩子,那處發育的有些快,原本腫脹難耐的胸口,被他這麼一捏,頓時舒服了一些,奶水也沁出了不少。
許陳然閉著眼,享受的嚶嚀出聲,嬌柔的媚態看得習涼差點忘了正事。
“想來也是我對不起他,讓他一個常年在外打仗的武將回來做皇帝,朝中的虛與委蛇,拉攏結派估計就夠他學習忙活這後半輩子了。”
許陳然乜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誰遇上你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不是被你整就是被你利用,現在知道心疼你弟弟了,那你回去啊,回去幫他,賴在我這兒跟我說這些算什麼?我能幫到你還是能幫到他?”
習涼聽了如此揶揄人的話倒是也不氣,開心的摟著香噴噴的人兒,“你還真能幫到他,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許陳然虎軀一震,腦中千轉百回,想著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是想讓她去勸楊柳從了那習林,替他生個接班人?
“你犯什麼神經?好歹那陸二為你拚死拚活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居然打起他老婆的注意?你還是人嗎?”許陳然一把將人推開,掖緊了被子,不讓他進來。
自從第二次懷孕之後,她的脾氣就變得更差了,再加上在家裏她本就是老大,頤指氣使慣了,脾氣更是見長,甫一想到,這男人打了個這樣的餿主意,她卷了他的被子,任由他全身赤果睡在床上已經算是仁慈。
習涼知道自家娘子是誤會了他的意思,連忙辯解道,“小九,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都說寧拆十莊廟,不毀一樁因,我怎麼會想到去做那棒打鴛鴦的事呢?再說習林也不可能接受啊。”
“那……你是什麼意思?”許陳然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
“咳咳,那什麼,我看習真那小子也不小了,男子漢就應該多學一點東西,多擔待一點責任。”
砰!
在夢裏舔糖人舔得正歡的習寶兒被一聲巨響給嚇醒了,她迷茫的望了望帳頂,迷迷糊糊含著手指又睡過去了。
“你他|媽還是人嗎?習真才五個月不到,你給老子滾,明天就下山,再也別回來了!”
“夫人,我錯了。小九,快開開門,我衣服還沒穿,這要是被人看到了……”
“沒事,反正你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