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看向高聳的山頂,曲子的聲音就是從山頂上傳來。
這裏離山頂大概七八百米的距離,普通人根本無法將琴音傳到這麼遠,就連一般的武者都不行。
“難道是城內的仙人在山上彈琴?”
想到這裏他搖搖頭,那些仙人住的青陽山離這裏很遠,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裏。
他看向前方低聲咆哮的猛獸,這些猛獸很明顯被琴音控製了,這裏更像一個設計好的圈套。
不過如果是圈套,對方不會隻讓野獸出來襲擊,這些野獸對付普通人還行,對付武者隻是在送死。
現在他得到的信息太少,瞎猜也沒意義,他向守在前方的護衛說道:“不要全部殺光,留一隻給我。”
這次正好作為實戰練習,雖然對手不是人,但以猛獸作為對手也足夠了。
他沒有托大直接衝上去一打五,那樣太危險了,在這種有人在暗處的時候更加要小心。
護衛們聞言分散衝了上去,幾隻猛獸也吼叫著往前衝,這些猛獸爪子的鋒利程度絲毫不弱於刀劍,身體的力量也非常大。
不過這些護衛常年練武,身體輕盈靈活,能在野獸進攻的過程中閃避,尋找破綻進行反擊,而這時猛獸就算想躲都躲不了。
沒過多久幾隻猛獸就死在護衛的刀下,隻剩最後一隻暴怒的棕熊沒有受傷。
白延這時拔出砍刀向棕熊衝去,他全神貫注,身體的力量被融為一體,每一個動作都非常順暢有力。
暴怒的棕熊打不到靈活的護衛,它隻能找衝過來的白延出氣,伸出充滿力量的熊掌向白延拍去。
白延沒有躲避,他運起劈掛刀法,揮起沉重的砍刀砍向揮來的熊掌。
刀掌相交,白延感到熊掌傳來的巨大力量,但他的骨質硬度超乎常人,熊掌的力量沒有讓他的刀停下。
鋒利的砍刀借著白延的力氣將熊掌劈成兩半,吃痛的棕熊迅速後退,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
白延沒有停下動作,揮刀追擊,兩下就砍斷了棕熊的脊椎。
他們的戰鬥很快結束,棕熊也倒在血泊中,來自山頂的琴音也在這時驟然停下,並且沒有繼續發出聲音。
白延長出一口氣,擦掉刀上的血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對第一次用武功解決敵人沒有絲毫感覺,即沒有感到成功的喜悅也沒有感到敵人死亡時的哀傷,隻有對力量的渴望,如果沒有力量,剛才他絕不可能贏。
心境的改變帶來思想的改變,力量的改變帶來的是思維方式的改變。
以前在地球上的他絕對不敢跟棕熊麵對麵,更不要說殺死一頭熊。
在他旁邊的護衛望了一眼天空說道:“現在太陽就快下山,我們要在天黑前找到能居住的地方,不然我們可能會在夜晚遇到妖邪。”
另一個護衛說道:“在半山腰那裏有以前采藥隊建造的木屋,我們用不了多久就能到達那裏。”
白延向他們說道:“你們先過去,我很快就跟上。”
其中一個護衛還想說些什麼,但他看到白延的神色後自覺閉上了嘴,帶著瘋了的乞丐跟其他護衛一同往山腰處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