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仆人的話馬上坐起來,皺眉道:“怎麼可能!他昨天還一副死人臉,今天就敢出來?”
仆人說道:“不清楚。”
徐天宇皺眉沉思,他派人散布白延被妖邪附身的消息給白府施壓,如果白延在外麵活動,他的計劃就沒有任何用處。
“難道白延是故意裝病,然後派阿福來騙我?”想到這裏他突然背脊一涼,在他認知中,被妖邪接觸不死也殘廢,這麼快就痊愈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現在已經跟整個白府撕破臉,如果這一切都是白延早就計劃好的陰謀,他就會非常被動。
白延在他眼中一直是個囂張跋扈的蠢貨,兩個大家族之間的競爭關係讓他對白延很熟悉,所以他從來沒想過這件事會有貓膩。
他不知道白延跟整個白府的計劃是什麼,但他很清楚,現在掉入對方的圈套肯定不會有好事。
“不能任由白延牽著鼻子走,必須搞清楚對方的目的。”
徐天宇站起來急躁地走來走去,一個個辦法在他腦中飛過,但沒有一個辦法能用。
徐家跟白家幾乎勢均力敵,動用武力肯定不行,如果不是妖邪的事,他絕對不會貿然帶人衝進白府。
他想不到解決的辦法,隻覺得心頭越來越煩躁。
這時輕柔舒緩的琴音驟然停下,彈琴的妙齡女子雙手按在顫動的琴弦上讓琴弦完全平靜下來。
她往徐天宇走去,說道:“徐公子可是有什麼煩心事,不知小女子能否幫忙解憂?”
她纖細白澤的手向身邊的舞女一揮,讓那些舞女全都退下。
徐天宇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女子身穿紅色薄衫非常誘人,但徐天宇沒心情欣賞她的美麗。
他說道:“你一個隻會彈琴維持生計的女子能幫什麼忙?這件事比你想象得要麻煩得多。”
“我周九媚雖然隻是彈琴練舞,但……”女子說著突然一頓,手拿起放在麵前桌上的酒杯,五指用力一握,緊接著就是一道清脆的破碎聲。
她輕笑一聲把手張開,玉石製成的酒杯已經被捏成一堆粉末。
徐天宇被她嚇了一跳,他詫異地說道:“你會武功?”
他很驚訝,這個周九媚常年在琴簫閣中彈琴謀生,所有人都認為她是一個弱女子,沒人會想到她是一個隱藏的高手。
“為了保命自學了些本事。”周九媚拍掉手上的灰塵,她繼續說道:“我可以幫你殺掉白延,你隻需要幫我做一件事。”
“你不怕白家的人報複?”徐天宇對她這個提議很感興趣,如果以周九媚的身份出手,白延死後就不會追查到徐家身上。
“這不是還有你在嗎?”周九媚微笑著端起一杯酒獨自品嚐,絲毫不在意剛才徐天宇說的報複。
徐天宇也跟著笑起來,他直接拿起酒壺喝起來,然後長出一口氣,仿佛心中的煩惱都去掉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