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現在還維持著禮貌隻是為了讓勝利的愉悅感跟強烈一些,就像貓玩老鼠一樣。
白延聞言冷笑不止,這個徐天宇把自己說的好像聖人一樣,所有行動都是為了城中的人民著想,但他如果真的這麼想的話應該去找那些仙長,而不是像搶功一樣提前帶人來這裏。
“想不到你徐天宇也有胡言亂語的一天,你哪隻眼睛看見這裏有妖邪?就因為一個仆人說胡話?我看你是得了癔症,要不要我請大夫幫你整治一下?”白延學著前身的語氣嘲諷一句。
他這身體的原主人本來就是囂張跋扈的人,而且之前吃的藥丸已經逐漸生效,說話也有些力氣,不再像之前病怏怏的樣子。
徐天宇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手中扇風的折扇也沒心情扇了。
他身邊的粗獷武者大怒道:“徐公子好言相勸,你們不識好歹,死到臨頭都還不知道!我勸你還是快點自殺,不然你還有老頭子還有整個白家的人都要死!”
白延冷哼一聲,說道:“哪裏來的野狗?白府可不是野狗來的地方,阮伯,送客!”
他向阮文星使了個眼色,這個武者可以說他,但不能說白景山和整個白府,這是雙方地位差距的問題,如果他沒有表示,對方就會更加咄咄逼人。
阮文星聞言身形一動,三兩步就到了那個口出狂言的武者麵前,他右手隔空擊出一掌,對方整個人沒反應過來就被擊飛出門外,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守在門口的帶刀護衛這時才拔出刀保護徐天宇,但他們又不敢靠阮文星太近,害怕自己被一掌打死。
阮文星沒有理會這些普通的護衛,轉身走到徐天宇麵前,單手朝向大廳外說道:“徐公子,請——”
徐天宇臉色非常難看,他沒想到自己帶的人居然撐不過一招,更沒想到白延居然選擇用蠻力反抗。
他這次行動太著急,沒有帶高手過來,僅靠這些護衛根本打不過阮文星,所以麵對白延的逐客令沒有任何辦法,不過他不會就這麼算了。
“很好,你們打算死撐到底,但七天後就是花園集會,仙長們也會外出,我看你們能撐多久。”徐天宇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一旁的阿福馬上跟在他後麵說道:“徐公子你不能走,你之前答應要把白家倒了以後的產業分給我,現在……”
徐天宇轉身一腳踢在阿福身上,怒道:“滾遠點!”
他現在正在氣頭上,阿福這個棋子根本可有可無,他讓人架起昏死過去的武者離開白府,留在這裏隻會更加難堪。
白府的幾個護衛也上前把不停向白景山求饒的阿福拖走,整個白府都平靜下來。
阮文星見人都走遠後說道:“我們強撐下去也不是辦法,白延一直不外出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疑心。”
“能撐多久撐多久,最後不過是一死而已,死有什麼好怕的。”白景山神色堅定,他看向白延繼續說道:
“雖然隻有仙長才能解決妖邪,但同樣有妖邪自行離去的例子,你想要活下去隻能靠你自己的造化,我幫不了你多少。”
剛才白延的表現讓他對這個兒子有些改觀,他在心中歎息一聲,如果這次的事能帶來成長也不是什麼壞事,前提是能撐下去。
白延點點頭說道:“那我先去休息了。”
藥效一過他就感覺全身無力,能撐到現在沒倒下已經是在拚命支撐了。
“等等,帶上這瓶養元丹,撐不住的時候就吃一顆。”阮文星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單看瓷瓶的外表就知道這瓶藥比之前的都要貴重。
白延接過藥瓶,這種家庭間才有的關照讓他內心無比溫暖,他以前在大城市中工作,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早就被淡化了。
“謝謝。”他道了聲謝,在一眾護衛的攙扶下往房間走去。
白景山聽見這句話顯得很詫異,以前的白延從來不會向誰道謝,不過他也沒有太在意。
他搖搖頭看向周圍的仆人說道:“今天的事誰也不能說出去,不然下場就跟阿福一樣。”
站在旁邊的仆人不斷點頭,他們不敢違抗白景山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