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做最有錢的修士!”
石溪鎮,一座破舊的小樓前,一位少年對著門前的大街怒喊道,聲音中滿是憤懣和不甘,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引得周圍的路人頻頻關注。
不遠處,豬肉攤子的韓師傅終於是忍不住了,說道,“小山啊,老張頭已經去了有些日子了,你也別難過了。再說你年紀輕輕,滿腦子想些啥呢。那瞧那村口王師傅的兒子,說是跟啥仙人修煉過,結果呢,現在還不是和他父親一樣乖乖當個剃頭師傅。”
豬肉攤的韓師傅不知道哪聽來的小道消息,說得唾沫橫飛。
張小山認真的回道,“大叔,可我真的是個修士!而且我以後真的會成為最有錢的修士。”
“你這孩子就知道瞎吹,大叔我去解個手,我看你嗓門挺大,你就別賣你那勞什子靈器了,幫大叔賣會兒豬肉。”
張小山一臉無奈,路過的村民不是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就是像韓師傅一樣說些幼稚的話。
他抬頭看去,身後的小樓高掛一道匾額,上寫“奇寶樓”三字,匾額上布滿灰塵,油漆斑駁,顯得十分破敗。
每次看見這個匾額張小山就氣不打一處來,今天他一時忍不住,這才做出怒吼大街的舉動。他就不明白齊雲宗偌大的一個修仙門派,怎麼就把名下販賣靈器的奇寶樓開到了石溪村呢?
要知道這個世界修仙者到處都是,但偏偏這個石溪村卻像個化外之地,別說見不到修士,就連信修仙的凡人都少之又少。
而他怎麼就那麼悲慘,偏偏穿越到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呢。
張小山原來並不屬於這個世界。多年前,他還是一個地球上的好青年,可惜好景不長,一次車禍奪去了他的生命。
接下來他就開始了他奇幻的穿越之旅。
先是穿越到了煉器大宗仙傀宗的一位煉器師,然而在二十二歲的時候,仙傀宗內亂,他雖然逃走,卻因為沒錢買療傷丹藥傷勢過重而死。
接著他穿越到了煉丹大宗東萊門的一位少年煉丹師身上,悲劇再次發生,因為自己背後的家族錢沒有交夠,被蛇蠍心腸的師傅以身試藥,毒發生亡死了。
第三次,他穿越到了一個普通修士家族的少爺,但這也沒有避免他悲劇的命運。二十七歲那年被人綁架,因為交不起贖金,被撕票。
第四次,他出身魔道宗門,因為靈石不夠,想要殺人奪寶,結果被反殺。
第五次,他出身凡人,本以為這次能過上安穩日子了,最後因為沒錢餓死了。
第六次,他出身巫族,最後死於對手的蠱毒,原因是買不起更好的蠱蟲。
第七次,他出身妖族,因為買不起上乘護體法寶,最後渡天劫時被天雷活活劈死。
第八次,。。。。
可憐的他就如一張煎餅,被命運這個煎餅師傅煎了一麵煎另一麵,如此來回,在數百年裏,被足足煎了八次,而且這麼多世,死亡多多少少都和錢財沾點邊。
這是他第九次穿越了,九為極,隱隱中他相信如果他這回死了,他是真的身死道消了。
現在這身體的原主人是一個和他同名的孤兒,從小被一個老修士帶大。
老修士是修仙門派齊雲宗的外派小管事,管理著這座齊雲宗屬下地處最偏僻的齊寶樓。
不久前老修士死了,老修士的唯一傳人張小山接管了這座齊寶樓。可這並不代表衣食無憂,齊雲宗是要收貢錢的,如若繳不足貢錢,像他這種弟子保不齊會收到什麼懲罰。
他這才像個普通人一樣去街上叫賣,可惜還是一無所獲。
“誰會蠢到來這鄉下買靈器啊。哎,這個操蛋的世界。”他輕輕罵了一聲,然後踏進了奇寶樓。
奇寶樓一層隻有一座陳列架,分別陳列著錘斧槍刀四件偽靈器。對於這些連靈器都算不上的東西,張小山正眼都懶地瞧一下,而是徑直走進了裏屋。
裏間書桌上端正的擺放著一枚樣式古樸的墨綠玉盒。盒中靜靜的躺著一柄碧藍寶劍。
這可是實打實的下品靈器。
張小山小心翼翼的取出這柄寶劍,抽劍出鞘,屋內瞬間布滿寒氣。
接著他的右手開始在這柄兵器上摸索起來,看似速度緩慢,實則他五根修長的手指不停地敲擊著兵器,隱約間還有絲絲紅光泛出。
等到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便停了下來,他練氣一層的實力,隻能堅持這些時間。那柄被它摸索過的寶劍,雖然外表沒有什麼不同,但鋒芒更勝,顯然威力又增加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