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金倒是不差,甚至還有多……”
朝天闕看著洋洋自得的呂蓮香,輕笑了一聲又道:“呂小姐,你怕是不知道,張家管家之所以找上門來,其實為的就是這‘逝空刃’。”
看著呂蓮香好似還不明的樣子,朝天闕又說道:“呂小姐,說句不怕得罪你的話,若是有人膽敢仿造‘劃天戈’,並且用著法寶到處招搖的話,你會怎麼想?”
怎麼想?當然是直接拿下!
呂蓮香即便是再純,聽到這話也會下意識的反應過來。
“你是說……”推己及人,銀戈呂家敢這麼做那麼鑄刀張家就更不用提了,再說了張家可是鑄刀世家,專門就是煉器的行家裏手,你仿造人家的傳家寶,不被人找上門來才怪了呢。
朝天闕此時已經發現了,這位呂家的大小姐真的是涉世不深,不然的話還用自己這般的明說。
不過,有些事情說開了也就好了,最起碼現在看這位呂大小姐的樣子,不是喊打喊殺了。
“所以,我也並不是不想完成這次交易,隻不過……”朝天闕好似生怕這位大小姐不信似的,還從自己的儲物囊中掏出了趙立煉製的那柄“逝空刃”來。
“這柄刀,就是鄙店所煉了,因為呂小姐你給的靈金充裕,所以煉成了上等的一次性法寶,隻不過為了大小姐的處境考量,所以鄙店就私自眛下了。今日既然呂小姐登門,正巧將定金退與你。”朝天闕這話說的不可謂不正大,不可謂不光明。
也正是朝天闕這話,說的一向不講理的呂蓮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雖然她心思有些簡單,可是這並不意味著她真的智商不夠,隻是以著她的家世,很多事情都懶得去想罷了。
“這,這還要多謝朝店主了。之前因為我太過,在這裏給你賠罪了。”看的出來呂蓮香很少給人賠罪,不過拿得起放得下的心性還真的不容易,“至於剛才店主所說的定金,蓮香全當這事從未發生過,還望店主多多包涵……”
有了呂蓮香的低頭,本就“一團和氣”的朝天闕當然不可能將雙方的關係弄僵,所以最終呂蓮香還是帶著一件梳妝法寶離開了鐵李記。
而就在呂蓮香離去的下一刻,一道好似泡影一樣的影子忽然出現在了朝天闕的身後。
下一秒,連頭都沒回的朝天闕就直接開口了,“封五!是出了什麼大事麼?居然讓你來傳話,難道說太上長老要渡劫了?”
能夠這麼無聲無息的欺近自己百丈內的,整個宗門算起來也不過區區二十人左右,而能專門來找自己的,怕是連三個都沒有,再加上來者故意露出來的一絲氣機,朝天闕很快就明白是誰來了。
隻不過,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才感到奇怪的,因為封五乃是屬於幾位太上直屬的密靈衛,輕易的絕對不會離開太上左右的。
“朝掌事你就這麼想讓太上渡劫麼?”封五的口音聽起來很像是朝天闕自言自語,這樣的口音很能迷惑人,這是他們密靈位的本事,但是朝天闕卻根本不在乎這一點。
“你來這裏到底何事?我這店子裏何時來人連我都保不準,所以……”朝天闕可不會傻乎乎的去回答封五這滿是陷阱的問話,有些事是不能開口的,不管你說好還是壞,到了某些人的嘴裏那可能都會變了味道。
能一個人在這樣的宗門裏混到掌事,還能出掌一方的朝天闕腦子可不笨,當然不會上這當。所以他直接就無視了封五的問話。
“你真的不知道?駝背城距離那裏也不過萬裏多一些,這麼長的時間,不可能誰都不知道……”
封五這話乍一聽起來好似沒有什麼,可是實際上裏麵所蘊含的某種信息卻讓朝天闕想要殺人。他知道,像是封五這樣的密靈位本來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太上們的心腹密衛幹的就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可是今天封五來了這裏接二連三的找茬,那麼明擺著就是想要吞一些好處了。
“駝背城發生了什麼麼?”朝天闕暗忖著。他倒也不太在乎一點半點的好處,可是他還真的要仔細的思慮一下,想一想最近這駝背城到底有什麼消息是自己沒有注意到的。
“好像沒有什麼消息,除了一些‘小動作’……”身為駝背城的掌事,朝天闕看起來也不過執掌了一個小門店,可是實際上所有和宗門有關的事物,以及所有駝背城的消息動作,他朝天闕都要掌控的。
而且朝天闕可不僅僅是一個人,他手下的那些人可是將駝背城大大小小的渠道都給滲透到了。
“你是說,最近那些世家宗門的小動作?”朝天闕想了想去覺得也隻有這個可能了,不由的試探道。
“小動作?!嘿,看來朝掌事還是知道一些的。”封五冷笑了一聲,卻就是不說他的來意以及駝背城到底發生了什麼。
感受著自己背後的那種隱隱匿匿的氣機,朝天闕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這個家夥,他有這個實力,可是他不敢。“一件法寶,你可以去倉庫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