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呐，這小子！”
“等他回來得找他簽名了！”
幾個室友說笑著，李哲卻笑不出來，這個雖然叫做微電影，可是整個視頻的粗糙程度讓他無言，他出門給小慧打了電話。
“喂？慧慧，出來一下好嗎？”
“什麼事啊？”
小慧正在和幾個女生一起商量著去哪一起吃飯，李哲的電話讓她覺得詫異——“等我回來再說嘛！”
“我給你發個網址，你先看一下。”
趁著還沒收拾好，慧慧點開了李哲發過來的網址。
“喬佳慧，好沒好啊？”
室友們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小慧卻一個人拿著手機躺在床上，不知道在幹嘛。
“……你們先走吧，要是晚了不用等我，我可能有別的事了。”
“你怎麼了？”室友們覺得喬佳慧好像不太對勁。
“沒什麼，你們先走吧，我真的有事。”
含糊著支走了室友，喬佳慧躺在床上，視頻隻看了一小會兒，認出是劉一航之後，就沒在往下看，她現在看不下去。
可是想了想，她還是起身，收拾了下東西，找了李哲，陪自己在到教室裏坐著去了。
“我是一航，是這個城市眾多的流浪歌手中的一員……”
李哲坐在小慧身邊，一聲不吭的陪著她。
喬佳慧此刻的心情很複雜，也許有點生氣，還有些失望吧，許久未見麵的人以這樣的方式被大家發現，這還真是符合劉一航的風格，雖然戴著衣服黑色眼鏡，胡子拉渣的，但不可否認，那就是劉一航。
“從小，我的夢想就是……”
在看了不知道第幾遍後，喬佳慧索性關掉了視頻！
“還可以吧。”
“你肯定會打90分吧？”
李哲覺得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
“打40分！”
李哲知道喬佳慧是生氣，但他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在身邊，這個女孩兒有可能會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而落淚，因為這40分鍾的視頻中，還包含了一航自己寫的歌，就是之前在酒吧唱過的那首《白色的裙子》。
“我知道我任性的跑出來，其實傷害了好多人，連我的父母都是後來才知道的，我來之前根本沒告訴他們，還有我喜歡的那個女孩兒，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但我相信，她會過得很好，因為她是那種很會照顧自己的人……”
“我想我還是會回去的，我體驗過了，就可以了……”
這就是劉一航，李哲很羨慕他，從他認識這個哥們兒起，兩個人就時常被長輩們拿來比較，而兩人雖然暗地裏有過較勁，卻從沒傷害過彼此的感情——“我不是那個要什麼有什麼的你，但我想追求我能得到的。”
這句話一航隻說過一次，李哲卻記得清清楚楚。
“我走了，她們還等著我呢！”
小慧看樣子整理好了心情。
“慧慧！”
李哲叫住已經起身的喬佳慧。
“嗯？”
“我想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李哲的話不知道喬佳慧聽沒聽進去，可是他自己卻期盼著好哥們兒的回歸，他覺得生活中又有了一絲希望。
冬日的校園，最好的活動就是打雪仗，對於藝校的學生們來說，還可以做做雪雕，雖然隻有很短的時間可以欣賞，但能留住一瞬間的美，也是值得的，大概因為如此，每年都會有人熱衷於此。
李哲在這種活動的時候最多隻是在旁邊看著，首先他不是這個專業的，雖然專業老師說過，能親自動手做模型甚至手辦是一項很好的活動，但平時誰都沒放在心上，李哲也是，就算成績好的他，對這種看似和自己不相幹的活動也沒什麼興趣。
一航的事大家議論了幾天，結果又再次被淹沒了，李哲覺得慶幸，而淹沒這件事的，是食堂的食物中毒事件，聽說有很多人當晚就被帶去了醫院，而且基本都是新生。
看著那些學弟學妹們說要抗議，李哲顯得更漠不關心了，不隻是他，哥兒幾個都貓在寢室聽著、看著，就像是旁觀者在看熱鬧，就因為食物沒做熟而出現的腹瀉嘔吐，在這些要畢業的人眼裏可能不算什麼事了，在新生看來倒是不得了的。
反正沒生命危險就不算什麼事。
和所有在網絡上看到的校園事件差不多，幾天後就平息了，又被新的事件蓋過。
“你看什麼呢！”
和小慧一起去了圖書館，李哲趴在一堆書上看著手機。
“小說。”
李哲轉過頭笑笑，又低下頭繼續看。
“什麼啊？”
小慧湊過來，兩人的距離很近。
最近大概和喬佳慧走得更近了，總是被人誤會，李哲寢室的幾個損友戲稱他找到了第二春，而慧慧的那幫姐妹們也沒放過——“我看李哲比劉一航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