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同學都抱怨到了大三居然還有體育課，竟然還要考試。
除了測試，同學們幾乎沒見過李哲做其他什麼運動，籃球也好，足球也好，李哲似乎更喜歡坐在一旁看著。
其實李哲並不是不喜歡運動，年少時他也很喜歡的，而且最喜歡的就是遊泳，直到母親的去世。
這件事隻有子航和小慧知道。
夏秋季節去遊泳館的人也多，公交車上幾個小朋友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好像是去健身館遊泳的，一旁站著的幾個大人應該是家長吧，看著他們，李哲想起了一些往事。
過幾天便是中秋節了，李哲回到家中，感覺真的很累。躺在床上，那晚青青哭得撕心裂肺，李哲好像第一次感受到了傷心女人的絕望。
“那個女孩子，比我年輕、比我漂亮，他就那麼走了。”
“姐，你是最漂亮的。”
哭過後再喝酒，似乎更容易醉了。
李哲陪著青青喝掉了大半箱的啤酒，又怕她不吃早飯，於是絞盡腦汁做了個三明治，害得自己兩天都沒緩過精神，這會兒隻想好好躺在床上睡一覺。
“媽，我們一起去遊泳！”十三歲的小哲在生日那天拉著母親的手，遊泳館對這個少年來說就像是夢幻一般。
“有人出事了！”
泳池裏有人大喊，剛剛擦幹身子的李哲眼看著母親沉到了水底。
“媽媽！”少年心中呼喊著，身體卻僵住了一樣，無法動彈。
“媽！”李哲忽然坐起來，身上已經濕透了。
過了好久，才慢慢平複下來，李哲想起自己還沒有吃晚飯，廚房裏還有上次繼母來時買的方便麵。她曾經問過李哲喜歡吃哪種口味，李哲隻是胡亂說了一種，沒想到被當真了，每次都買這一種。就連小勇都記住了，提到方便麵就會跟別人說，我哥哥喜歡這種味道的！
就這麼又折騰了一夜，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7點半了，怕遲到隻好打車去學校了。
“小慧呢？”看到班上和小慧同寢的琪琪，李哲隨口問了一下。
“她、不是，是她們……”
午休的時候，李哲給小慧打了電話。
“同學，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不知道，反正我們老師今天不來了，也不用去上課。”聽聲音好像還沒起床，小慧懶洋洋的看了下時間：“十一點多了！”寢室裏其他姐妹被小慧的驚叫弄醒了。
“我去把窗簾拉開，先掛電話了！”
“那要不要幫你打飯回來啊？”
“求之不得！”電話那頭的小慧來了精神：“我要吃涼皮！”
“怎麼又是涼皮？”
“唉，叫你買就買吧，好嘛！”
放下電話，小慧發現幾個室友正用一種殺人的目光盯著自己。
“我再打個電話，你們要吃什麼？”
半小時後，李哲拎著四人份午餐、一瓶可樂，出現在女生寢室樓下。
“呐，給你！”小慧如實將飯錢給了李哲。
“快去吃飯吧！”小慧說完就上樓了。
下午的文化課是兩點之後開始。很多人抱怨著學校課程安排不夠合理，閑時不能走人，忙時又無處可忙。
升入大三後換了個政治老師，外號‘段子黃’，以講黃段子出名，不過一個半小時的課程，如果老師不調節一下課堂氣氛，估計除了點名，就真的會鴉雀無聲了。
李哲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坐在一旁的小慧時不時看著，有時候她覺得李哲還是8歲那年初次見到時的樣子，一點也沒變。
“昨晚沒睡好嗎？”下課後，小慧跟在李哲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