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著頭皮,重複了一遍盛達剛剛才講過的內容,我覺得我的臉都要燒起來了,屈辱的淚水模糊了雙眼。
底下的閃光燈在哢嚓哢擦的響,刺眼的燈光,黑壓壓的人群,議論紛紛的話語,橫衝直撞的衝進腦海裏,嗡嗡作響。
抄襲?
我不知道是怎麼從台上走下來的,逃也似的離開了現場,甚至沒來得及去收拾收拾帶來的資料,就一個人匆匆打車回了公司。
到了公司樓下,我卻又不敢上去,是啊,我闖了如此大的禍,又怎麼能還有臉回去。
慌張的離開公司大門,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轉悠,街道的廣告牌上正在播放今天競標會的情況,由於抄襲問題,最終的競標結果還沒有揭曉。
鋪天蓋地的新聞都在報道這次的事情,紛紛都在猜測兩家都是實力相當的公司,究竟是誰抄襲了誰。
甚至有些有心的媒體扒拉除了藍湖的案子。
一時間眾說紛紜。
顧銘現在一定很生氣吧,我想。他當時是那麼信任的將整個案子都交給我,現在我卻弄成這個樣子。
而事實上,顧銘現在在辦公室裏麵正笑的是一臉的滿意開心,仿佛這一切本就是他的安排一樣,而事實上,這一切的確就是他的安排。
如此安排,隻是為了釣出盛達這條大魚。隻是我現在還不知道罷了。
“油嚕嚕,來電話啦,啦啦啦啦啦……”
我木然的拿起手機,是顧銘打來的,他一定是發現我失蹤了。
這是這麼多天以來,手機上第一次響起他的電話,可卻是再這樣的情境下。
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按掉了電話。
我實在是沒有勇氣在這個時候接起他的電話,我怕我承受不住他的失望和怒火,會繃不住哭的一塌糊塗。
但我不知道的是,現在的顧銘的確是很不開心,但卻不是因為競標的事情,而是因為就在剛剛,他的影衛告訴他:“孫小姐不見了。”
眾所周知,顧銘是商業圈裏舉足輕重的青年才俊,但是大家所不知道的是,這隻是他的身份之一。
他顧銘白道玩的轉,黑道裏一樣是如魚得水。
近幾年裏在a市迅速崛起的黑道組織叫:“玫瑰堂”,是一個以殺手組織喂主要根基的幫派,出現不過一年,就蕩平了a市所有的黑暗勢力,全部收攏至氂下。
手段極盡狠辣,黨的上第一殺手組織之稱。
裏麵的殺手都是經過了嚴格的培訓,從鮮血彈林中磨煉出來的頂尖殺手,凡是玫瑰堂接的任務,無不是完成的幹脆利落。
因此也留下了很好的口碑。
而據說玫瑰堂堂主身邊有六個影衛,各個更是身懷絕技。但這堂主的身份倒是神秘,從沒有人見過,或者說是見過的人全部都已經被處理掉了。
絕對不會有人想得到,a市最大的殺手組織玫瑰堂的堂主竟然就是顧銘。
其實在那晚與我一夜歡愉之後,顧銘就派了自己身邊的一名影衛來保護我,不然也不會在我想要輕生的時候那麼及時的趕到。
而現在,影衛卻告訴他剛剛會場上的人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跟丟了,隻是一晃神的工夫我就消失了蹤影。
顧銘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是要氣炸了,砸了手邊所有能砸的東西,然後吩咐下去,把a市掘地三尺也要把我挖出來。
然後就坐在辦公室裏一個接著一個的給我打電話,直到最後,我手機沒電關了機。
聽著電話裏冰冷的女聲:“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他眸光沉了沉,抓起靠背上西裝就往外走去:“把車開到樓下,我要出去”。
然後就急匆匆的下了樓,一身森寒的氣息一路過來遇到的人無不繞路而行,坐上車,一踩油門,車子絕塵而去:“孫梅,你最好保證自己沒事”
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
他開著車,沿著街道一條一條的往過找,我一個人走在燈光斑駁的街道上孤助無援。
已經是晚上的10點多了,我已經在街道上停留了十三個小時,一直都是在漫無目的轉過一條有一條的街道。
手機也關機了,與外界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聯係,一整天粒米未進,滴水未沾,胃卻漲得像是隨時要吐出來了一樣。
街道上的人慢慢少下來,住宅樓的燈光一戶戶慢慢照的燈火通明,杯熱恩的家人都團聚了,隻剩下我了,這個城市,我沒有家,我連一個避難的地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