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婚禮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多,人們才陸陸續續的離開。
晚上回到家裏之後,新房就隻剩下紀南卿和殷航兩個人了。
殷航躲在臥室裏一直沒出來,紀南卿都洗完澡了,殷航也沒出來。
紀南卿覺得有些奇怪,就推開門進去了。
一進去她就傻眼了,殷航坐在床上,抬手抹著眼淚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像個收了委屈的小孩兒。
殷航喝了太多酒,臉有些紅了。
紀南卿扔下手中的毛巾,走到殷航的身邊,看著他。
無奈又好笑。
“你躲在這裏哭什麼啊?”
殷航擦幹眼淚,長舒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
“沒什麼。”
“怎麼沒什麼?受委屈了?還是酒喝多了?”
殷航聲音有氣無力的:“不知道,可能是酒喝多了。”
紀南卿抿著嘴巴,很想笑,但是畢竟新婚之夜,嘲笑新郎還是很不地道的。
“你以前沒有喝多過嗎?”
殷航抽噎著:“沒有……以前……沒人敢這麼灌我的,我沒醉過,我也不知道。”
紀南卿看著喝醉酒的殷航,覺得倒是有點可愛。
“好了好了,喝多酒喝多,哭什麼啊,剛結婚呢,不許哭了,怎麼跟小孩兒一樣?”
殷航看著紀南卿:“其實喝多了不是主要的問題,我就是覺得真的娶到你了就很不現實,就感覺是夢一樣,特別特別開心,可能是喜極而泣。”
紀南卿看著殷航無奈的笑了笑。
“那你哭什麼?你應該開心才對,你應該笑啊,傻不傻?”
殷航趴在紀南卿的腿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身酒味。
“困了,我們睡覺吧。”殷航說。
紀南卿臉一紅,一直到結婚那天為止,他們還是第一次一起睡覺。
“你還是先去洗個澡吧。”紀南卿對殷航說。
殷航很乖的點了點頭:“嗯,不能讓酒味熏到你。”
殷航說完就真的起床,去浴室洗了個澡。
紀南卿躺在床上蓋好被子,關上燈。
她想著隻要在殷航還沒有洗完澡之前他就睡著了,就不會尷尬了。
可是她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她那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怎麼可能睡得著?
殷航洗的很快,半個小時都不要,就洗好出來了。
紀南卿還在裝睡,殷航的手挽上她的腰肢。
那一夜,他們睡的很安穩。
他的懷裏抱著他最喜歡的姑娘她抱著她的貓。
紀南卿和殷航結婚後不久。
顧深到了可以結婚的年齡,就跟著貝狄去了挪威,兩個人在挪威成了婚。
他們結婚之前,顧深的母親已經服軟了。
顧深說他可以不和貝狄結婚,代價是他們顧家永遠不會有女主人,永遠也不會再有女人的出現。
他並不討厭女人,隻不過他愛上了一個和他性別相同的人罷了,隻不過是因為相愛所以才想要在一起罷了,又有何不可?
顧深成婚,貝狄用了自己的整個酒莊當了聘禮。
他們的婚禮在國內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他們幾個人的青春一直都是這樣的浩浩蕩蕩。
那幾年每個人過的都不是那麼安穩,好在到了最後,他們都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們偶爾還是會聚在一起唱歌,泡吧,但是他們在商界也混的風生水起。
貝狄和顧深長居挪威,他們不經常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