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鎮,屬於宋國寧州下的一個小鎮子,離寧州首府很遠,不大但也不算小,鎮子算是祥和寧靜,風調雨順。
寧安鎮鎮子上一條街道上,開著一家小酒樓。老板姓宋,和國家同姓,是一個祥和的中年人,每天在櫃台前麵笑嗬嗬的和客人打著招呼,也沒見他對誰發過脾氣,哪怕是來收取平安費的潑皮,老板依舊是那副模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潑皮對老板也是沒辦法發脾氣,每月都是過來拿錢,然後順便順走幾瓶酒。酒也不是什麼好酒,都是普通官酒,叫寧安酒,大概是官府懶得起名,就直接拿鎮子的名字當酒名。酒名雖然叫寧安,可是酒卻不寧安,剛入口時平平淡淡,但入喉卻也烈得很,平常人第一次喝這酒隻能喝一碗就會上頭,然後借口跑到某個角落裏大吐。
今天正值飯時,小酒樓總坐了五六桌客人,都算是平常的熟客,老板也從櫃台走出來和熟客們打著招呼。
“怎麼樣,今天的飯菜還和胃口不?”
“還能怎麼樣,你的酒樓就一個廚子,吃來吃去還不是這幾樣菜。”
“我說老板啊,你就不能換個廚子嗎?我們寧安鎮又不是隻有一個廚子。”
“是是是,我明天就讓小二在門口貼張榜子,招個好廚子。”
雖然老板這樣說,但熟客都知道,老板隻是說說罷了,他才舍不得銀子去招好廚子呢。
這時,從門口慢悠悠走進一個老頭子,穿著一件灰色的棉布長袍,也許穿的時間久了,洗著洗著有很多地方一件洗成了白色,頭發也有點亂糟糟的,比雞窩也好不了多少。白色的長胡須幾乎快垂到胸口。
“丁老頭,你怎麼才來啊?我們都等好久了。”
“咳咳,今天身體有點不適,所以來晚了啊。”
“快點接著講啊,我們都等好久了。”
“好好,老頭我接著講下去。”
說完又是一陣咳嗽聲。
丁老頭慢慢走上他的專屬桌子,桌子不過六尺見長,寬不過二尺,桌上擺放了一塊事先放好的一把陳舊的折扇、一壺茶和一塊驚堂木。丁老頭走到桌子跟前,拿起茶壺往嘴裏灌了一口,潤潤嗓子,隨後驚堂木一排桌子,熟客們停下筷子,聽起丁老頭的說書。
“上回說到,孝娥大人被天外坊的刺客所圍住。孝娥大人雖然隻是六劍戰宗,但可以獨鬥兩位同級強者。天外坊的刺客派出了四位七劍強者,他們四位一上來就圍困住孝娥大人。兩位戰聖立刻拿出定天困空陣石盤。這定天困空陣可是能阻擋八劍戰尊幾個呼吸的強大法陣。孝娥大人隻是六劍戰宗,在這法陣中是如何都逃脫不出去啊。隻見法陣中其中一位刺客飛身衝向孝娥大人,手中長劍吞吐出血色劍芒,一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就已經來到孝娥大人身前,一記簡單明了的刺,孝娥大人拔出自己的琉璃寶劍,用這劍身堪堪擋住了這一記刺。這琉璃寶劍也是一把好劍,是武墓大人親自為孝娥大人所築。劍身似琉璃,可斬天地龍。若是尋常劍,在這劍刺下,一定會劍身斷裂。琉璃劍劍身彎曲,卸了一部分刺客的力量,但孝娥大人任然在這攻勢下後退好幾步。刺客不讓她有鬥氣流轉時機,立刻就揮出一道劍氣。這血色劍氣飛快地衝向前去。孝娥大人來不及潤養手臂上的酥麻,隻能也揮出劍氣去抵擋。在兩道劍氣即將碰撞時,誰人能料到,另一名刺客從地底衝出,揮劍就要去砍斷了孝娥大人的雙腳……孝娥大人被天外坊的刺客圍困致死,刺客正欲離開時,武墓戰神從遠處急速飛來,那青色長衫隨風抖動,手中長劍不在原來的玉白色劍芒,而是變成了詭異的灰色。他雙眼中充滿血色,本來一個風度翩翩的戰神,如春風令人感到溫暖,現在卻是滿臉的憤怒,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武墓大人一劍破開法陣,急速飛向那四名刺客,劍氣吞吐間,不到四個呼吸時間,刺客已經全部躺下。武墓戰神走到孝娥大人身前,血色雙眼流出詭異的雪水,然後他抱起她的遺體,朝天大吼,然後衝天而起,飛向遠處,自此無人知曉武墓戰神和孝娥戰宗的去處。可不到半月時間,外傳天外坊被一名強大劍神滅門,無人知曉是不是武墓戰神,因為那名戰神的實力比武墓大人強大很多,一劍破宗門法陣,兩見殺天外坊的坊主。有人推測是武墓戰神因孝娥戰宗的死,太過於悲傷憤怒而成神了,然後實力大增。當然這隻是推測,無人知曉那人真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