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任安安心中不可遏製地一顫,她從來沒有聽何深提起過家裏的事情,知道何深肯定也有個不平凡的家庭,就像自己的一樣。為了不戳人痛處,任安安也從來沒有主動提起過。
何深牽著任安安去到34號病房,裏麵有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太太,正抱著一盆仙人掌木訥的看著窗外。
“媽,我是小柏啊!”何深走過去,蹲在老太太身邊,小聲的說道。
任安安一直在旁邊觀察沒敢靠前。
“小柏?你是小柏?”老太太緩緩的轉過頭來,摸了摸何深的臉。
何深向任安安招招手,示意她過來,“媽,這是我的女朋友,是您兒媳婦。”
“兒媳婦?”老太太的眼神很空洞,她伸出布滿青筋的手想摸任安安。
老太太在看到任安安的耳環之後,突然就改了方向,一下扯下了任安安的耳環,任安安頓時被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媽!”何深急忙去看任安安的耳朵,蹙的眉擰成了死結。
還好任安安今天戴的是個夾耳氏的耳環,但也還是被扯得生疼,“沒事!”任安安安撫的看了何深一眼。
“她偷我的耳環!”老太太衝過來就要打任安安。
何深急忙護著任安安,大聲的喊著護士……
護士進來之後,給老太太打了鎮定劑,老太太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任安安走出精神病院都還驚魂未定,旁邊的何深看她煞白的臉,有些後悔帶她來這了。
“嚇到了吧?對不起,我不應該帶你來的。”何深的眉毛幾近要擰到一處,心中有些懊悔。
任安安搖了搖頭,“何深,為什麼……阿姨會……”,瘋了兩個字,任安安實在說不出口。
“安安,有些事情,其實我早就該告訴你了。我爸在我上小學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被人害死的。我爸死後,我媽就瘋了,發病的時候連自己都會傷害。這就是我的家庭情況,我也可是說是沒有家了。”何深那刀削斧砍似的臉上塗滿了憔悴的疲倦和深深的憂傷。
任安安倒是沒想到過會是這樣的一個情況,她霎時間很心疼何深,一個人長大得有多艱難,得吃多少哭。
何深看著麵無表情的任安安,以為她是後悔了,心裏有些難受。
“娶我吧!何深。”任安安斬釘截鐵的說出這句話。
何深睜大了雙眼,“你……”
“如果你是因為你的家庭而有所顧慮,那我清楚的告訴你,我不怕和你一起承擔。娶我吧!”任安安的眼眸就仿佛是清澈的流水,不知不覺中把何深吸進了一個黑不見底的深淵。
“你想清楚了嗎?”
“想清楚了,從來沒有那麼清楚過。我想參與你以後的生活,我想給你一個家。”任安安的眼中隻有堅定,沒有一絲戲謔。
何深輕輕的抱她擁入懷裏,“好,那我們就要個家。”
雖然,任安安說婚禮也不用,聘禮也不用,房子也不用,領個證就行了。何深嘴巴上也答應了,但他還是覺得該有的一樣都不能少。
第一步要解決的就是房子的問題,他現在有三十萬多萬的存款,要買一個100來平米的房子付首付是沒有問題的。
他在離任安安的律師事務所很近的小區,看了一套房,前前後後的去看了好幾次,最終定了一套150平米的,何深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任安安想給她一個驚喜。
接下來,需要解決的就是戒指了,何深看了很多款式都覺得不滿意,最後竟然在一個老店找到了一款鑲翡翠的戒指,戴起來能把手指顯得更加白嫩,整個造型也非常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