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華集團?老總是叫關逸飛嗎?是不是40多歲了?”任安安還有點印象,市裏這幾家大的建築公司,和建材公司都和任致和有生意上的往來,小時候任安安就見過這個關逸飛,還有點印象。
“對,就是他,但我懷疑他應該也參與其中了。”齊豫在這一行幹了那麼久,大概還是了解一些行情。
“那為什麼新聞會說是設計出了問題呢?”采購和設計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環節,怎麼會出現這麼明顯的錯誤。
“因為是我設計的!”齊豫說道這裏抬起了頭,目光有些深沉的炙熱。
他這麼一說就很明顯了,就是有人要害他,而且還第一時間誤導了媒體,這麼也是為什麼這麼短的時間內,齊豫就被抓進來了。
“你到底得罪了誰?”任安安難受的捏了捏眉心,齊家人還真都是寶,不是爆炸就是陷害。
“齊安華!”其實,從一開始,齊豫就有這個懷疑了,最有可能害他的人就是齊安華,也隻有齊安華有那麼大的勢力去操作這一切。
“你爸啊?”任安安還不知道這中間都發生了什麼,但她感覺齊安華還是很愛齊豫的。
齊豫黯然垂下眼簾,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為什麼要那麼做?”齊豫是齊安華唯一的孩子,任安安想不到他有什麼理由要去陷害自己的親兒子。
“因為,我親眼看到他和我小姨搞在一起了,為了報複他,我奪了他的權。”齊豫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清楚了,但其中涉及的問題又怎麼會那麼簡單。
任安安有些無奈的看著他,齊豫臉色白皙、清瘦,露出愁苦惆悵的神色。
“你……何必呢?”本來這些事情都不關任安安的事,但看著現在的齊豫,她心裏很不是滋味。這件事,說到底,起因還是她告訴齊豫真相。
“你應該懂的,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不想讓他好受。”齊豫說得很對,他的情況和任安安的是差不多的。
任安安胸口好像猛地塞進了大團棉花,透不出氣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齊豫,她無法原諒任致和和齊豫的性質是一樣的,隻是她的手段不如齊豫的那麼極端。
“行了,大概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出去想想辦法,你在這裏要好好的配合警察調查,但不該說的,一句都別說。”
齊豫現在能做的,隻有聽任安安安排,他無比信任任安安。
任安安從會見室出來之後,一直在考慮齊豫說的話,她在想自己和齊豫到底有什麼區別,她正要出去的時候,何深就正好查完案子回來了。
“你怎麼來了?”何深的臉色很不好,任安安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他這副模樣了。
“我……來會見齊豫。”任安安知道何深不喜歡齊豫,說得都很小心翼翼。
果然,任安安話音剛落,何深一臉黑的看著她,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一把就把她扯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別接這個案子,我會重新給他找個律師。”何深薄唇輕啟,冷漠的吐出幾個字。
“我不想欠他的,我們的事情他幫了很大的忙,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等幫他辦完這個案子,我們就兩清了。”任安安還以為何深是因為上次的事情,火還沒有消,所以才不讓她代理。
“欠他的情,我們可以給他錢,又不是非要用這種方式償還。”何深橫眉怒目看著任安安,任安安腦子裏轟然一響,感受到那股淩厲的殺意,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雞皮疙瘩。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何深,每次一遇到齊家的事,何深都會失控……
“這不是錢的問題……”任安安還想試圖解釋。
“任安安,我再說一遍,別接這個案子。”何深握緊拳頭,眼底的陰鶩都快溢出眼眶。
任安安竟然怕得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這樣的何深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何深,這是我的工作,你不能因為個人情緒而不讓我工作。”
“反正你就是不能接這個案子,如果你執意要接,我就會給律協發函,告訴他們你適合接這個案子。”何深就是打定主意不讓任安安插手,說出這些話他也不願意,但也沒辦法了。
“何深,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以為你是懂我的,懂我為什麼要接這個案子。我愛你,但不代表你可以插手我的工作,你要發函給律協隨便你,但案子我接定了。”任安安覺得眼眶一緊,有種要流淚的衝動,在眼淚流下來之前她趕緊離開了。
何深想伸手抓住她解釋,但卻抓了個空,沒想到任安安第一次說愛他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何深很埋怨自己說出了這種話,他也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