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安隻是冷漠的看著對麵這個女人,一言不發。
終於等到這個女人一把鼻子一把淚累的哭訴完,她才慢悠悠的說道:“所以,張女士有些什麼訴訟請求呢?”她眉凝糾結,語氣裏透漏了一絲煩躁。
許是對任安安的不為所動感到意外,張麗抬起頭看了看任安安,明明長著一張美引人犯罪的臉,卻看不出任何情緒來,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她內心的波動。
“我就想讓這對狗男女,一分錢都拿不到!”邊擦眼淚,張麗邊狠狠的說。
像是早就知道了張麗的目的一般,任安安掃了她一眼:“好的,你的要求我知道了,我這邊也沒什麼問題,你先回吧,有什麼情況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話音剛落,她就站起來主動為張麗開門。
張麗站起來一把握緊她的手,啜泣了好久的張麗,眼睛紅腫得像兩顆熟透了的櫻桃,聲淚俱下的說道:“任律師,你一定要幫我把屬於我的錢都拿回來,我老公他……不是人啊,應該讓法律去懲罰他。”
任安安依舊不說話,隻是看著張麗靜靜地點了點頭,勾唇深意一笑。
送走張麗後,任安安緊皺的眉頭才舒展開來,她用力的揉了揉太陽穴,接通內線,讓助理小王送了杯黑咖進來。
端起熱氣騰騰的黑咖啡,任安安才真正放鬆了下來,她拿起張麗的卷宗,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果然,又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戲!
張麗剛剛在她的辦公室聲煞有其事的控訴她同甘共苦的老公錢生背叛自己,包養小三,一件件事數的清清楚楚,仿佛林黛玉轉世受了天大的委屈,要是麵前有長城估計早也被她哭倒了。
現在從自己所得的卷宗看來,張麗她老公確實在包養小三,和小三的孩子也都三歲了。
但張麗也不是什麼好人,天天揮霍她老公的錢,生活極度奢靡,還包養了一個健身教練做情夫,現在之所以要和他老公離婚,就是因為小白臉的媽生病了,需要200萬的手術費,張麗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錢,才把心思打到了和她老公離婚分財產上。
看完卷宗,那杯黑咖也正好見了底。
“小王,準備準備出發,拿上今早拿到的錢生的那些照片”,拿起電話,任安安吩咐小王。
小王知道任安安是準備去會會張麗的老公了,急忙收拾好東西跟上任安安的腳步。
來到這棟氣派的寫字樓麵前,任安安就明白了,為什麼張麗開口就要分一個億了,而且直覺告訴她錢生比張麗想象得更有錢。
“任律師,這邊請!”說明了來意,秘書向錢生核實後,將任安安引進了錢生的辦公室。
“錢總,你好我是中生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我姓任,受您的妻子張麗委托和您商量離婚事宜。”任安安濃眉一挑,露出專業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