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他想多事,而是難得太子來了,這是一個救出堂哥的好機會,何況,有薑子夜在,他以為,他求了,至少是很快能進的來,見到太子的,誰知薑子夜今日休沐不在,他白白的跪了一天。
曾經,他們一脈的人還很是瞧不起這個孤小子薑子夜,卻不想,人家在外麵會混的這麼好。
而且,他家前幾年蓋房,缺一道頂梁柱,他和他爹曾經去偷過薑子夜家的,此時,看到薑子夜,他莫名就覺得氣短,因此,在與薑子夜一個對眼後,他趕緊默默的低下頭乖乖的跪著。
太子這時淡淡的開口了,“好了,人都來齊了,你倒是說說你要告的是何人,喊的是什麼冤?直到現在本宮都還沒看到你的狀子呢?”
薑秀禾跪趴在地上,一咬牙,說道:“草民為我大伯一家伸冤,我堂兄乃是真帝二十九年(三年前)的北寧府秀才,學識不低,去年正是在學院備讀,準備參加明年的秋試,卻不想,在大街上,頂撞了貴人,得罪了人,被下了大牢,就連大伯父和大伯母也一起被關了起來。草民不狀告何人,隻是希望太子殿下能名明察此時,還我大伯父一家一個清白,恢複我堂兄的科考資格。”
薑秀禾話落,蕭晟心裏嗤笑了一聲,但並沒有出聲,太子沒發話,他們沒有資格出聲。
唐葉目光也冷了一下,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日的事情。
薑子夜臉色意味不明,神色莫測的盯著薑秀禾,心裏罵了句蠢貨。
“哦?竟然有此事?那不知,他們是頂撞了什麼貴人?”太子淡淡的問道。
薑秀禾又磕了一個頭,抿了抿唇,“聽說是一個世子,我大伯一家被對方扣上了一個辱罵皇室的罪名,可惜他們也並不知道對方是皇室裏的人,更不曾說過什麼辱罵皇上的話。有了皇上和太子的精心治理,才有了我們百姓的幸福生活,我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辱罵皇上,當時實屬不知情的情況下言語不當,可是我堂哥也並沒有說過那些,隻是我大伯父和大伯母他們大字不識一個,說話可能不雅了一些,但絕沒有辱罵皇上的話,還希望太子殿下能明察,還我大伯父一家一個公道。”
太子聽完,扭頭看了蕭晟一眼,看到了對方的詫異和不可置信,最後是忍不住嘴角狠狠一抽,他輕笑了一下,看向了薑秀禾,“這麼說,當時你不在場?”
“是,草民並不在現場,是後來聽大伯父和大伯母說的。”薑秀禾輕聲道。
太子點頭,之前,在讓他進來之前,蕭晟已經把這個事情都給自己說了,所以,對於這件事,太子很明白,此時聽薑秀禾這樣說,倒是覺得他也沒說錯,隻是,他說的隻是一部分,或者是一麵之詞,整個事情的經過,其實他並不是十分清楚,薑秀昀一家人說了什麼,他也不是很清楚。
“那你也不清楚他們究竟頂撞的是何人了?”太子問薑秀禾。
“是,草民隻知道是一位世子,至於叫什麼,草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