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也是房東叔叔給我講的,講這個故事的時候我看到房東叔叔因為喝酒而紅的臉上依然充滿著恐懼。我也用第一人稱來敘述這個故事。
有一次我接到一個短途的活,從市裏往縣區送一台設備。當時也是夏天,我出發的時候是中午一點多,那天的天氣很熱,也很悶,一點左右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道路上的車也很少。我走的是省道,道路旁的楊樹在烈日的照射下無精打采的垂著。經過一個下坡的時候,因為視野比較好一點我看到在我前方道路右側的田地裏有一個新墳,墳包上麵還有兩個紙紮的小人。在我的車距離那個新墳還有大約200米的時候,突然刮起了一陣風,天氣很悶熱,我開著車還是感覺到了一絲涼意。隻見墳包上的其中一個紙紮人被風一吹,就好像是會走了一樣直接飛到了馬路上。因為中午人少,我的車速比較快,我看到紙紮人被風吹到了馬路上,我一激靈,馬上緊急刹車,刹車的聲音,在中午空曠寂靜的野外顯得格外的刺耳。車停下之後我下車看到刹車的痕跡大約得有個10米左右。我往車底一看心想壞了,那個紙紮人的左腿部被車的前輪已經壓斷了,在經曆了狐狸吐丹的事情之後,我對這個世界上有鬼神一類的是深信不疑。我從車底把紙紮人和那個被車輪壓斷的左腿拿出來,翻過馬路,放在了墳包上麵。我從口袋裏拿出煙,點了三隻插在了墳包上麵,跪下磕了幾個頭說:我不是故意的,刹車沒有刹住實在是抱歉了,請您原諒。磕完頭我自己也點了一支煙,就在墳包的前麵坐下了,等著我抽完這支煙,墳包上的三支煙也滅了,我又說了幾句對不起就開車走了。
我回程的時候沒有敢走那條省道,走的是國道。回到家我把這個事情給我媳婦說了一下,我媳婦我要不就找人給看一下。我說太晚了,明天再說吧。吃完飯洗完澡我就睡下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在睡夢中左腿突然就和抽筋了一樣,我立馬坐起來接著左腿就巨疼無比。我本來是比較能忍痛的,可是當晚的那種痛感我卻怎麼也沒有忍住甚至大聲的喊了出來。我媳婦從睡夢中驚醒,問我怎麼了,我說我的左腿疼的厲害。豆大的汗珠布滿了我的額頭,我媳婦一看我這樣大約也明白了什麼。於是將住在我們隔壁的鄰居姓王的一個大媽叫來了,這個姓王的大媽在我們這邊就和神婆一樣,睡覺孩子掉魂了或者有一些紅白喜事都會找她。王大娘來到家一看我這樣問我怎麼了,我把白天發生的事情給她說了一下。她沉默了一下對我媳婦說,把家裏縫衣服的針給我拿一個然後再給我拿幾張黃表紙。我媳婦把針遞給她,隻見她用針對著我的左小腿紮了幾下,又用力的擠壓了一會,從針孔中流下了幾滴血,王大娘用黃表紙把血擦掉,拿出一張沾血的黃表紙對我媳婦說:去大路邊把這張燒掉。說來也奇怪,我媳婦把紙燒掉以後我的左腿的疼痛感馬上就減輕了不少,王大娘從桌上拿來一個碗,又燒了一張沾血的黃表紙,從缸裏舀了一瓢水放進碗中對我說:喝掉它就睡覺吧,有什麼事情明天一早再說吧。我把碗中的水喝掉以後發現自己的左腿已經不那麼痛了,並且還感到很困很乏,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左腿的疼痛感已經減輕了很多了。隔壁王大娘又過來給我送了一個桃木劍,還有一張自己用黃表紙畫的符。告訴我說:中午的時候把車開到一個十字路口,然後把昨天晚上剩下的帶血的黃表紙在車前燒掉,然後把那張符隨身帶著。我按她說的話做了之後,左腿就再也沒有疼過。到現在那張符還在我的錢包裏,那個桃木劍一直在我的車裏掛著,後來我把貨車賣掉之後,那個桃木劍被我放在了新車裏。
說完這個故事,房東叔叔拿出錢包把符拿了出來,打開給我說:現在人們出門都不帶錢包了,但是我一直都帶著錢包,不管錢包裏麵有沒有錢,我都隨身攜帶著。說完把腿伸出來對我說:你看這兩條腿有什麼不一樣?我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房東叔叔的右腿都長滿腿毛,但是左腿卻一根腿毛都沒有,上麵還有幾個小孔。房東叔叔說自從左腿不疼了以後,左腿的腿毛就脫落了,唯一剩下的就是當初王大娘用針紮的幾個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