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林迷迷糊糊的醒了來,他伸展了雙臂,這一覺讓他睡的無比的踏實.但在他冰蓮底下的可就沒那麼安分了.
“哇,神仙啊!”“神仙降臨了,大家快祈福.”“這上麵坐的是什麼神仙?”隻聽見一堆令人煩厭的嚷嚷聲.
他從空中緩緩降落,藍色的長袍依舊顯得那麼瀟灑自如,眉眼中自帶一股仙氣,白色的鞋子突顯出他身子的修長,耳邊的兩束藍色長發,是那麼的美.
世人被他的樣貌所折服,胭脂俗粉的目光,集聚在他身上.隻見遠處傳來一股幽笛聲,隨著笛聲的接近,那個令人作嘔的身影也漸漸出現,從起初的模糊到後來的清晰.
“冰林,啊!冰林,你可算回來了,讓我一頓好找呢.”這邪惡的氣息,讓世人瑟瑟發抖.
冰林並沒有因為他的挑釁,感到生氣,淡然的說了句:“拜你所賜.”
“那真不好意思了,見到我的這些凡人都得死.”他邪魅一笑,吹起了手中的長笛,難以入耳的笛聲,讓人頭痛欲裂,生不如死.
冰林見情況不妙,取出冰魄召喚出了冰琴,這三百年沒見的琴,依舊是那麼的光芒萬丈.“你既然這麼想見識這把琴的厲害,我就讓你死於這把琴.”
他手指飛快的彈奏著琴弦,並沒有因為三百年的悄無聲息,感到一絲一毫的生疏,可能這就是琴魂和琴魄之間的感應吧.
一曲冰心,將所有的凡人冰凍了起來,免遭笛之疼痛.
“你!為什麼,我的腳怎麼動不了.”淩無開始慌了,他試圖掙脫著束縛,卻怎麼也擺脫不了.
“三百年前,你滅我琴魄.如今我要滅你全族,我要你親眼看著你愛的,你喜的,一個個消失在你麵前.”冰林的鞋子從白色變成了黑色,殺氣環繞在了腳底,他的長袍從藍色逐漸蛻變成了血色,瞳孔也不例外,唯一不變的是他的長發依舊是藍色.
“你入魔了?不,不可能.”淩無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瞪大了自己雙眼,吃驚的表情透露著他內心的害怕和恐懼.
“怎麼?怕了?剛剛也沒見你慫成這樣啊,別急,我現在不會殺你的.”此時的冰林旁邊裹著一層魔氣,這股魔氣有意的想要吞噬冰林,卻被冰林的寒氣全部蓋了下來.
“你為了複仇,甘願墮入魔道,嗬...嗬...你也有今天.”他的苦笑無非掩飾的是內心中的恐懼.
“神也好,魔也罷,世人稱我為“冰爵”前提可沒說我是神還是魔.”
“是嗎,你真的不在意?”
冰林揮了揮衣袖,衣袖掠過了發梢,遮擋了整張臉.隨後,黑色的魔氣漸漸淡去,黑色的鞋子,血色的衣服恢複了原有的顏色.
“看明白了嗎?可還看得清楚?”很顯然,冰林在神魔倆個形態之間切換自如.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有如此通天的本領,但就是有了.
“不,不可能,不會的,怎麼會,神魔兩儀,不可能會存在的.”他害怕到全身起哆嗦,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他此時才發現自己的性命在他的手裏是如此的不堪.
此時“無情笛”從他的手中脫離,飄向了冰林,緩緩地落到了冰林的手中,笛子從最初被魔氣暈染的黑色,變成了仙氣縈繞的藍色.
“可惜,可惜.”冰林望著手中的笛子,這把笛子本可以吹出世上最動聽的旋律,卻被身懷叵測之人加以利用.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淡,唯獨冰林自己身上的熒光在夜晚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刺眼.
隻見一堆人朝這道藍光迎去,其中有修仙的、練魔的、魂道的、劍道的、鬼道的,甚至還有他當初一手創立的“冰門”.
乍一眼一看就已經有上千人了,“參見冰爵”,冰門的人後背持琴,單膝下跪,拜見冰爵,自冰林死後,冰門在三界之中再無立足之地,如螻蟻般,任人踐踏.但冰門的人卻毫無怨言,他們始終相信“冰爵”有一天會回來重振冰門的.
冰林的眼神透露著一絲喜悅,但喜悅之中大多半的卻是愧疚和自責......
我起初創立冰門,本想讓喜琴,愛琴,武琴之人有一棲息之所.不料卻為他們鑄就了一番是非之地,任他人踐踏,多麼可笑!
“冰爵,你沒死?”魏一塵的直言,直戳冰林的心.
冰林笑了一聲“嗬”,隨即長袖一撇,一道音律朝他飄去,音律化身成了一塊大的冰雹,塞住了魏一塵的嘴巴,凍的他說不出話來.
魏一塵本能反應地用手觸碰冰雹,想將冰雹取出,卻發現冰雹凍的刺骨.魏霜見他哥的狼狽樣,於是用一道火符融化了他口中的冰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