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解釋的越多隻會越亂,況且那天還是她親口在媒體記者承認的。
“你什麼?”李梅眉頭一挑。
“沒什麼,我去下洗手間。”夏暖心站起身,倉皇逃出了辦公室,現在她覺得懷孕這件事相當的嚴重,必須得跟洛祁銘商量個對策才行,不然早晚會穿幫!
思慮間,她的手機突兀響了,看了看號碼,她迅速按下接聽——
“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洛祁銘開門見山的問。
“對啊,怎麼了?”
“恩,沒什麼,那昨晚我醉的厲害嗎?”
“你說呢?”夏暖心眉頭攏了攏,感覺他想問的似乎不是這麼無關痛癢的話題。
“應該是醉的很厲害,因為我完全想不起昨晚發生的事…”
“明知故問。”她沒好氣的嘟嚷。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小會,在夏暖心耐心盡失的關鍵時刻,傳來了對方想問的重點,“昨晚,我們…沒發生什麼事吧?”
洛祁銘問的小心翼翼,可見他真的記不清昨晚自己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
“你指的是什麼事?”夏暖心裝糊塗的問。
“就是…我…沒有對你做什麼出格的事吧?”即使欲言又止卻還是完整的說了出來。
夏暖心邪惡的笑笑,壓低嗓音哀怨的訓斥,“你還好意思說,你當然做了!”
“……”電話那端登時陷入無語的沉默,她知道洛祁銘一定是在消化‘做了’這兩個字的含義。
“我…我做什麼了?”洛祁銘的聲音有一絲緊張。
“當然是做了你不該做的事啊!”她繼續逗他,極力壓抑著想笑的衝動。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緊急刹車的聲音,洛祁銘俊眉緊緊擰在了一起,不得不承認,夏暖心的話著實讓他吃了一驚。
他早上醒的時候看到隔壁客房已沒了人影,他也沒往多處想,剛才出門前洗了個澡,依稀的勾起了昨晚零碎的記憶,他好像把誰摟在了懷裏?
為了證明那隻是他自己的幻覺,所以他才特地打了個電話向夏暖心求證,而此刻聽了她的回答,無疑讓他陷入了無形的尷尬…
“真的很抱歉,我昨晚不是故意的!”他對著聽筒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我知道,要不是因為柯敏,你也不會喝那麼多酒。”
“什麼?”洛祁銘震驚了,“我昨晚還提到她了!”
“是啊,你還把我當成了她,一直抱著我,讓我不要走呢。”
洛祁銘懊惱的揉了揉額頭,語氣很自責,“然後呢?”
“然後…沒了啊!”
“沒了?”他似乎聽不明白她的意思,提醒道,“你剛才不是說我還做了不該做的事嗎?”
“難道你把我誤會成別的女人抱著不放,不是不該做的事嗎?”
“……”嗬!這也叫不該做的事?
“今晚到我那裏去。”洛祁銘虛驚一場後,仍然沒有掛電話的意思。
夏暖心愣了愣,“去你那邊幹什麼?”
“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不該做的事!”
“……”
這下輪到她無語了。
一個恍惚的時間,洛祁銘淡淡說了句,“好了,我到公司了,拜拜。”
“等下!”
夏暖心回過神,忙喊道,“關於你假傳我懷孕的事到底要怎麼辦?我同事已經好奇我為什麼還要繼續工作了!”
“此事再議。”他急著掛電話,已經沒了什麼耐心。
洛祁銘果斷掛了電話,夏暖心對著手機鬱悶的咆哮,“我都沒答應晚上去你家,你自作主張個什麼勁兒啊?”
果然物以類聚,個個都是自以為是的象征!
下午三點,她收到了洛祁銘的一條短信:晚上別忘了去我家等著我
她承認自己是個老實巴交的人,他讓她去等著,她就真的去等著了,盡管上午那會還對他強勢的命令火冒三丈。
到了洛祁銘的海邊別墅,看他的車不在門口,她以為他還沒回來,誰知半小時後,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喂,你怎麼還沒來?”
“誰沒來?我等你半天了!”
“什麼,你在哪?”
“你又在哪?”她沒好氣的把視線睨向大門的方向。
“我在家啊!”
洛祁銘已經開了門走出來,他拿著手機舉目四望,“你是不是真來了?我怎麼沒看到你?”
“洛祁銘,我在這裏!”夏暖心掛了電話,用力的搖了搖手臂。
視線相交的一刹那,用洛祁銘後來的話說,他真的很無語,因為夏暖心竟然坐在他別墅左側的梯子上,長度約有5.4m,她坐的位置差不多3m,等於整個人都是懸在半空中!
“你…你怎麼坐那上麵?”他震驚的瞪著她。
“切!”夏暖心一邊往下爬,一邊埋怨,“還不是等你啊,坐的高看的遠,看看你這個大忙人什麼時候才能趕回來!”
“我早回來了,你不會按門鈴嗎?”
夏暖心利索的跳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語氣鬱悶,“我怎麼知道你在家?我看你車不在門口。”
“我車子送去保養了。”他解釋一句,指了指門的方向,“快進去吧。”
進了客廳,他替她倒了杯果汁,夏暖心握著杯中黃黃的液體,“我們結婚後,各過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