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德國柏林。
蘇克已經把M24狙擊槍架好在窗邊,從風衣的口袋掏出一包蘇煙,取出一根,點上,抽了起來,蘇克最喜歡的就是蘇煙了,因為和他的名字一樣,帶個蘇字,使他對蘇煙有種親切感,要是沒有蘇煙的話,偶爾會抽中華和玉溪。
“好了嗎,開槍的時候我通知你”對講機傳來好搭檔藍禮的聲音。
蘇克深吸一口煙,撣撣煙灰,慢慢的吐出來,邊吐邊說:“我這裏好了,等待命令”說完,就把槍瞄準了對麵樓裏的目標人物。目標任務剛剛喝完水,正在回到沙發上看電視。
“我已經好了,可以開槍了。”藍禮說
“好,做完之後我開車來接你。”蘇克說完,扣動了扳機,雖然槍聲經過了消音,但還是很響,好在夜間的柏林沒有那麼寂靜,使槍聲不怎麼顯耳。目標人物已經頭部中彈身亡。蘇克把槍架卸下,把槍收好,吸完最後一口煙,丟出了窗外,拿著對講機說:“我幹完了,來了”說完,從容不迫地走出房間去開車。
此時身著黑色西裝的藍禮背著一個黑色背包進入了目標人物的房間,一看到他的屍體,抱怨了蘇克一句:“唉,那家夥,不會殺人嗎,硬是要打頭,還好認得出來”
藍禮把目標人物的頭割了下來,用布包著,放進了背包裏,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當藍禮從樓的後門出來時,蘇克剛好把車開到。藍禮把背包丟到後座,上了車。
一上車藍禮就說:“見鬼,天可真冷”說完還把衣服捂緊。
“哦,今天多少號?”蘇克發問。
“一月五號,怎麼了?”
“沒事,我還以為2012年12月31日是世界末日。”
“騙人的,你還真信。”
藍禮說完,車內陷入了沉默。
蘇克雙手緊握方向盤,注視著前方。
其實蘇克早已厭倦了殺戮。每當他看到難民的眼神,戰場上的屍體,以及自己殺死的人,他就內心發顫。自從他在島上活著出來,心裏就有了一個悲願:拯救全世界,讓世界變得和平安寧。但是人們之間總是有戰爭和矛盾,而解決這些的方法,貌似也隻剩殺戮了。所以他決定殺戮,要拯救一部分的人就必須犧牲另一部分的人。所以他和藍禮做了賞金獵人。
拿到錢後,藍禮對蘇克說:“好了,又拿到錢了,我們休息幾天吧,準備好坐飛機,我們回中國看看吧。”
蘇克搖搖頭:“不了,給我訂機票,阿根廷,布宜諾斯艾利斯。”
蘇克去了布宜諾斯艾利斯,而藍禮回了中國杭州。
其實來阿根廷也不為了什麼,隻是因為蘇克喜歡梅西而已。
布宜諾斯艾利斯的一月是夏天,蘇克披著件黑色風衣坐在海邊,任由腥腥的海風撲麵而來,看了看表,是晚上七點,剛吃完晚餐,來散散心。煙癮上來了,蘇克點著了煙,並不著急吸。他回憶起往事來。
八年前,當蘇克和藍禮還是15歲的懵懂少年時,他們是好朋友,住在中國東海邊上的一座小島上,島上住了幾百個人,大多以捕魚為生,日子過得靜謐美好。
放暑假了,蘇克和藍禮從大陸上的學校,回到了家鄉的島。
一切一切的美好,都在一個炎炎夏日的一個黃昏開始凋零。
那天黃昏,在近海偷偷打漁的漁民開始收網回家。而蘇克和藍禮正從教堂裏出來。與神父告別,神父是中國人。在島上,因為沒什麼可以玩的,所以蘇克和藍禮就經常來教堂找知識淵博的神父說話,他們總能從神父那學到很多。
踏在硬硬的幹旱的土地上,背後是快要落山的夕陽,餘暉灑在人的身上,目之所及,都變得很光亮,很紅。蘇克很喜歡這樣,他覺得這裏麵有一種和諧安寧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