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想起了她(1 / 1)

每個人一生腦海中會記錄幾萬張麵孔,同時,每個人的世界都是一個停車場,有人停留,有人離航;每個人進進出出無數停靠點,路過誰怎樣世界?

夜幕降臨,這世界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寂寞在燈紅酒綠的世界瘋狂搖曳。

我坐在一家不怎麼起眼的飲品店,照常理來說味道也沒有什麼怎樣的特別,而是這裏的做兼職賣唱的姑娘,情緒把握得格外深入,像極了記憶中某個人。

“說出的話像一把刀不顧一切不留情麵哪裏疼痛就讓你哪裏流更多的血”

我猛然之間,又聽到了這段歌,我驀然回首,我看見店外一個短發姑娘,和你一樣瘦削,黑暗朦朧中,是不是有點像及了你啊,但是我知道,她根本不是,不是你。

恍惚之前我好像出現幻聽了,耳邊是那年你的聲音。而這悠悠夜風輕柔細膩,吹開我額前劉海,讓我忍不住閉上眼睛,靜靜感受那股熟悉。

我還是像那年遇見你,然後等在回憶中能碰見你的某某個地點,我順著你曾走過的街,其實仔細想一想還是挺好的,說不定我們還在一個時差,度過同一個夜。

隻不過剛好不巧,你的世界我沒有插足,我的世界你沒停駐,就像所有那些所謂青春裏誰暗戀誰的日子,而我剛好用我的方式,知曉你所有故事。

我們的青春其實本就沒資格說什麼喜歡,因為那膚淺有目的的刻意去愛,青春的簡單感情早已經不得不在這些複雜中,漸漸消散。

一直以來其實從未變過的人是你吧?

沉浸在過去的我睜開眼,忍不住認真呼喚你的名字:

“陳汐涼!”

我近乎脫口而出,腳下生風,就像那年每個人竭盡全力追逐所謂的夢。

突然間,你竟然消失不見,我在原地兜兜轉轉,周圍卻一片黑暗。

你還是沒有變,身上總有那樣一種神秘不可侵犯。

我終於忍不住蹲下來,雙手抱頭,把頭埋在膝蓋上,萬籟俱寂,我在體會她所說的一個人的沉寂,和自己緩慢的心跳音。

“嘿嘿嘿,你們知不知道陳汐涼那個怪胎,一個傻比樣額,老子撞了她,她都要摔倒了,還給我說對不起。”

“是滴哦,整天板著一張臉,甩臉色給誰看,嗬嗬嗬,一個麵癱!”

我腦袋裏一陣轟隆,心裏五味雜陳,猛然抬起頭,卻被突如其來的陽光灼傷了雙眼,我猛然發現我竟然是在桌子上睡著了,大腦一片空白。

“她諾瘦,一看就有病,看著就覺得惡心?”

“你哪來的立場發表見解!你又有什麼資格對別人評頭論足?”我拍案就起,竟然還沒有直接爆粗口。

“她也不知道天高地厚,還在我們班舍人。”

我忍不住,叫她們住嘴,可是為什麼她們沒有停止?

為什麼?她們,我,難道她們聽不到我的聲音嗎?

我提步邁向前,一個人從我旁邊經過,結果我竟然從那個人身上穿了過去!!!!!

what?什麼鬼?

我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我回頭向我自己座位看了一眼,竟然發現我還坐在原來的位置睡覺。

我感覺我就算下巴不掉地上,雙下巴絕對是可以的。這種狗血淋頭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還是在做夢?顯然不是前者,我深感無語。

終於整理清楚思緒,我習慣性兩胳膊交叉放在胸前,就像她那年後來養成的優良習慣,認真打量,自己的睡顏,原來當時自己是這樣一個萌憨萌憨的小奶狗誒,也竟然與世無爭,一副事不關己,天塌了,一副關我毛線事的模樣,也難怪呀!

“咿呀,那個麵癱又來了哦!嘖嘖嘖!”

我順著嘈雜聲音看去,陳汐涼還是我初見她的模樣,可是我發現周圍人嘈嘈切切的聲音,突然意識到事情應該遠遠不如當初我所見所聞,應該在我認識她之前。

因為我認識她的時候,事態沒這麼令人發指。

我微眯起雙眼,真的肆無忌憚目不斜視的盯著她,正因為我知道她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還有本就不該……

當初我沒有做出任何舉動,自然在她心裏沒有舉足輕重……

她還是習慣性低著頭,而她曾經肩膀及半的馬尾辮,現在卻成了及耳短發,遮住了她全部麵容,瘦削的骨架撐著偌大的校服。

這個謬論主角,事不關己似的,輕輕的從這群胡說八道的烏合之眾之中穿過,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我還是看不見她的臉,更別提她表情和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