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我一直感覺周圍的環境又些不對勁,這裏的色彩是不是太過於鮮豔?溫暖的眼光灑在我身上,清風拂過,前麵碧綠的樹林被吹得沙沙作響,本是一片祥和的景色,但我卻感覺到了極度不適。
慢慢地,那兩個人影在我麵前顯得越來越清晰,看得出來,也是兩個女子,他倆的身高差不多,都是一頭短發,還沒等我看清,其中一人就把另外一人朝江裏推了出去,掉下去的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便消失在了湍急的水中。
看到如此緊急的突發情況,我連忙朝哪個方向跑去,嘴裏焦急地喊著:“喂!喂!”
這時,岸上站著的人轉過身看向我,眼裏閃爍著悲痛,她抬起手放到嘴邊……“噓”
我站在了原地,全身發麻,並不是這個人熟悉的動作讓我感到恐懼,而是……我眼前站著的這個人,她正是我已經故去的妻子——水一方!
她看到我,臉上的露出了溫馨的笑容,嘴裏默默念叨著什麼,過了好一半天我才聽清那句話:“周堯,讓她去吧……”
“一方!”隨著一陣呼喊聲,我在一條長長的走廊裏醒了過來。
我抬頭看了看周圍的一切,這條走廊長得看不見盡頭,剛才的事我已經忘得一幹二淨,隻是隱隱感覺到我錯過了一件重要的事。
我扶著牆艱難地站起來,朝著走廊的一端開始挪動,昏暗的燈光不停在我頭頂上閃爍著,走了不知多久,我慢慢看到前方的道路被一扇緊閉的鐵門堵死了,門的那頭似乎正傳出微弱的爭吵聲。
走進鐵門,我看到上麵有一扇關著的小窗,擺弄了一陣子後,隨著一整片的鐵鏽和灰塵滑落後,門對麵的情況從小窗內透到我眼裏。
對麵站著七、八個人,其中好幾個都穿著同一個款式的製服,視野裏離我最近的是一對中年男女,他們背對著我,並不能看清楚麵貌。
在他們中間,有一個姑娘癱坐在地上,剛才的聲音似乎就是由她發出。
“不要!爸爸,你相信我,求你了,我不要留在這裏,我要回家!”乞求的聲音不斷從對麵傳過來,雖然那個中年男子背對我,但從他的肢體語言我還是能感受到他此時的糾結,旁邊的女子在不停地對他說著什麼。
雖然女孩一直在哭訴,過了不一會,似乎那個男子做出了選擇,女孩緊接著被穿製服的一群人架起,準備要把她帶到其他地方。
就在女孩驚恐的叫尖叫聲中,我看清楚了她的麵容,那個被架走的女孩正是之前我見過的張雨霖。
記憶再次閃回,我瘋狂地拍打著鐵門,試圖挽留住那個姑娘,然而無論我怎麼喊,對麵的人就如同沒有聽見一般,此時,張雨霖似乎看見了我,她大叫了一聲:“救命!”便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我扒在鐵門上,看著眼前的一切,隻見那個中年男人無奈地轉過身,朝鐵門走來,“老張!快把她叫回來!張雨霖沒病!”我一邊拍打著鐵門,一邊朝對麵吼著。
老張完全沒有任何反應,隻見他麵如死灰,走到鐵門麵前,把他的手放到門上,隨著“哐!”的一聲巨響,那扇小窗,甚至我眼前的世界,都被徹底地關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