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皮,這夢會不會是我自己生成的?”我連忙問他。
“NO!”老皮有些慌了,腳步也越來越密集,過了一會,他拿出一瓶清除劑放到桌上,說到:“計劃暫停,這是個意外,周,在錢蕾回憶起來之前我們絕不能輕舉妄動,那個夢絕非你自己暗示所能生成,因為就你描述的一些細節必需是事發現場的當事人才可能夢到,至於你,一個隻看過照片的人,根本不可能生成如此詳細的夢境!”
“如果我真沒做過那樣的夢呢?”錢蕾慌忙地問到。
“那麼,周,昨晚你串聯的,可能是另外一個人的夢!”老皮非常肯定。
突然間,巨大的恐慌籠罩了我們這個小房間,波爺並不了解夢境的可怕,不停地扭頭看著陷入沉思的其他幾人。
“難道我們又打開了一個人的噩夢?不對,不可能,那個人除非見過周,不然他的潛意識是不可能被打開的。”老皮繼續吐著心裏的不快。
“李鶴!”我突然說出來腦子裏閃過的名字,結果馬上就被錢蕾否定了。
老皮讓我繼續說,結果錢蕾搶先一步把我們那天的事向老皮說了一遍,同時也說明了李鶴可以排除的原因,她說那年李鶴根本沒和他們一起報驢友團,而是在得知錢蕾此行的目的地後悄悄跟著去的,後來在偷拍時被錢蕾帶著團裏的其他人抓了現行,她一再強調一方事發之前她們就把李鶴送走了,而且李鶴歸校後還曾用學校裏的電話給自己報過平安。
聽到這,我已經能深深體會到了錢蕾對那個男孩的厭惡,突然,我想起了那張照片後麵的字。
“希望你能看到,我一直知道你的秘密。”這句話我記得一清二楚,我看了看錢蕾,細想她的秘密是否和我做這個夢有什麼聯係,她說的話是否屬實?這個李鶴究竟知道些什麼?一時間所有的線索似乎都在指向錢蕾,這個大咧咧的小姑娘,他心裏一定還藏有我們不知道的細節。
然而老皮卻不知道照片後麵寫著什麼,他推斷錢蕾應該是很長時間沒做夢,然後已經慢慢適應不做夢的生活,所以短時間內忘記了夢裏發生的事,說著他把夢境清除劑直接遞到我手裏。
老皮的臉變回到他一貫的表情並叮囑我:“周,如果那個夢真是錢蕾做的,那接下來的日子裏,同樣的夢肯定還會出現,在我們確定那個夢的歸屬前,你不能再做夢。”
老皮一直以嚴謹的思維以及強大的自律著稱,我不敢違抗,隻得接過他手裏的藥,輕輕地點了點頭。
同時他讓錢蕾如果有做到新的夢必需第一時間向他彙報,並繼續讓她重複她與李鶴的細節。
我盯著錢蕾,看著他和老皮溝通的樣子,希望能在這期間找出一點異樣,然而她卻表現得很自然,絲毫沒有透露出一絲緊張,話語間的邏輯性也十分縝密,現在我的腦海裏浮現出了事情的幾種可能性。
一:錢蕾說的是真的,也許昨天的夢就是她自己的,隻是忘記了而已。
二:錢蕾說的是真的,但是李鶴在離開後偷偷跑了回來,並在見過我之後被我打開了夢境的大門。但如果按第二種可能性,李鶴和我們也就是同類,即能做到夢境映射的人。
三:錢蕾說的是假話,昨晚她確實夢到了,但出於其他原因,不願意承認而已。
四:最可怕的一種可能,即錢蕾說了假話,並且李鶴的故事也是由她事先就編好了來應對我們,夢境的歸屬不好說,可能是她的,也有極小的可能是李鶴的,但這背後的原因不得而知。
經過短暫的考慮後,我暗自做出了決定,老皮給我的藥今晚回去我暫時不吃,試試看能否能再次串聯到昨天的場景,也許會有新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