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想試著勸解她一下。
“你是一開始為什麼要去打拳擊?因為太喜歡,是你的夢想,不是嗎?”
顧知意側過眸去,眼底微沉。
“在這個時代,夢想兩個字太輕了,我的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責任,不允許我隨心所欲,我的夢也早就已經醒了,更何況,如你所言,那隻是年少無知時候的想法罷了。再說了,我打擂台的初衷,你不是比誰都清楚嗎?我隻是為了發泄心底的壓抑而已,談不上喜不喜歡。”
江淮在那頓了頓,過了這麼多年,她心裏還是放不下嗎?
也是,怎麼可能放下呢。他就知道……
她有多喜歡小盈盈,他是清楚的。
她回過頭來,仍舊是麵無表情的模樣,那雙向來清冷的眸子卻暗了下去。
“江淮,我不想繼續站在那上麵了,更不需要你替我承擔什麼了。”
她的身上肩負了很多他看不見的東西。
如今的她,更完美了。
沒有了年少時偶爾可見的隨心所欲,現在的顧知意,是理性的。
甚至有時候,他都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麼。
就算偶爾的笑臉,也是懷著心事的。
顧知意的那句話,並不是隨便的。
因為她時常會覺得,無論江淮穿做什麼,似乎大部分都是為了她。
江淮不知不覺的成熟了,更高大了。
江淮也有同樣的想法。
他覺得,現在的顧知意,除了在季騷包麵前會偶爾露出少有的單純肆意。
別的時間的顧知意是壓抑的,她似乎在為什麼東西贖罪一般。
是她不原諒她自己,但是又不讓任何人知道。
這樣,她的確不會傷害自己了,隻是不知道這樣。
對她而言,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江淮走過去,跟在了顧知意身後邊。
確實也是乖巧了一把,畢竟某人專門早起給自己做了這麼多東西,
連空氣聞起來都清新了很多。
即便是這樣很正常的和顧知意站在一起,他也是從心底開心的。
對於這一點,江淮一直覺得很神奇,顧知意於他,就是一個安神藥般神奇的存在。
顧知意則是轉過身去,全身都是透著一股不惹塵埃的清冷仙氣。
也不顧自己會不會著涼,無論江淮繼續說什麼,都從頭到尾沒有搭聲。
聰明如江淮,很快就悟透了。
“是不是李東烈和你提了不該提的事。”
“不該提?”
顧知意眉心一擰,轉身看著他,眸色淺淡。
“你覺得不該提?”
這是……生氣了?江淮當然是了解顧知意的。
這個人從小到大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情緒變化,除非是她真的生氣了。
“不是不該提,是我覺得你不用想這些東西,沒有必要這……”
“江淮,我重新告訴你一遍,這些事情我會處理,你如果替我承受這一切,那以後……”
顧知意頓了幾秒,繼續道。
“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參與我的任何事,我說到做到。”
江淮聽完,是真的愣住了,他愣了很久,都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