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五年,我從沒想過再遇著初戀宋沐岩,兩個人即將成為繼兄妹關係。
我不可置信地望著樓梯上那個身材高挑的男子,使勁地揉了揉眼睛。宋沐岩仍筆直直地站著,手搭在褐色的扶手,居高臨下地睨視著我,目光一如既往的清冷與孤傲。
心突地漏掉了一拍,我如同老鼠見著了貓,驚恐地轉身就要逃走。母親強行把我扯回來介紹道,“這是宋叔的兒子,快點叫哥哥。”
宋沐岩麵無表情地走到飯桌前入座,淡淡地拋下一句話,“我媽隻有一個兒子。”
晚餐八珍玉食,極其豐盛,就連餐具都相當講究,無不盡精美之感。
可對麵坐著的人是宋沐岩,我提心吊膽,告天許願,就怕他說出不該說的話。幸好他漠不關己地品嚐著美食,正眼都不看我一下,宛如我們僅是陌生人,甚至更疏遠。
宋叔殷勤地給我夾菜,而我也裝出吃得很盡興的樣子,還配合地喝了兩杯紅酒。鬼才知道有多煎熬,當我得知要留宿一晚,這樣的煎熬僅僅是開始。
一進入房間,我立刻把門反鎖住,坐立不安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嚇得差點兒尖叫出聲,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低聲問,“誰?”
“我!”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響起,那分明就是宋沐岩的聲音。
我小心翼翼地拉開了門縫,看見宋沐岩英姿颯爽地站在門口,舔了舔幹澀的唇,戒備地說,“你有事嗎?若是沒什麼事,我要睡了。”
宋沐岩的臉色瞬間冷到了極致,猛地大力推開門,揪住了我連拖帶拽地進入屋裏,往旁邊大力地一帶,我便像斷線的風箏一般摔在了床上。
我連滾帶爬的要下床,他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我,又重新扔回床上。我雙手抱著膝蓋縮在床角落,忐忑不安地質問,“你要幹什麼?”
他冷嗤笑出聲,抿著薄唇刻薄地奚落道,“唐喜樂,你去美國留了幾年學,思想倒是開放不少,兩個睡過的人也能當兄妹!”
一字一句,猶如利箭穿心,疼得我身體微顫。我勉強地笑了笑回,“我不知道是你,否則就不會來了。過去的就過去了,我也忘記了……”
他從上到下巡視了我一遍,挑起我的下巴,冷峭霸氣地說,“那很不幸,我記得清清楚楚的,包括你的身體,畢竟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當然了,我不介意幫你溫習功課。”
我慌張地閃身去床的另一頭,他粗魯地把我摟入懷中,修長有力的胳膊和腿都纏上來,堅實的身軀順勢壓下來,我的肋骨好疼,就要被壓斷了。
我拚力想要推開他,可頭暈目眩,全身都很乏力,根本就沒有力氣,看來是酒勁發作?。我又氣又惱地大聲怒吼“你放開我,宋沐岩,你給我出去。”
這麼多年過去,在他的眼裏,我還是個高級的小姐,他想要就能要了,根本不管我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