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海岩眨了一下眼睛,冷冷的,轉身,走去。他沒有接夢若印手裏的草環。因為他最討厭這種被傷害了,躲起來自己一個人療傷的愚蠢行為,如果有人讓他受傷,他會以牙還牙。
“誒,我沒有別的意思。”夢若印追上來,“隻是想要祝福。”
洛海岩停下腳步,看著身邊的夢若印,,一滴眼淚滑過她的臉龐,就像流星滑過夜空一樣奪目。“我怕孤單的人沒有人安慰,更怕自己受傷後會沒有力量振作,所以……所以…如果到時候,你能在我身邊……我想……我們應該是朋友,所以,所以……”她有些前一句不搭後一句。
夢若印緊緊拽在手裏,低著頭不敢看洛海岩的表情。
直到有一隻冰冷的手,緩緩拉起她的手,拿走她手心裏的小草環,將它套在自己手腕上。
夢若印定定的看著洛海岩,皎潔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迷迷蒙蒙的光暈,將那俊逸又帶著點清冷的臉孔暈染的美輪美奐,竟讓夢若印看著有些失神。
最後,兩個人在掛滿星星的夜裏,再不發一言的走下去。走回波地和堡。
隻是洛海岩再沒有超過夢若印,走到她前麵或旁邊,他隻是跟在她後麵,因為那樣可以看到她的背影。
那一夜,洛海岩躺在自己的床上,對著床頭邊的那草環,一夜都無法入眠。
青青油油的草兒編成的手環,上麵還零星的開著幾朵野花。他想起夢若印的淚眼,更有她的笑容。
“不管有多痛苦,有多悲傷,我們都不要絕望。眼前也許是一片黑暗,我們的心裏都要種著一朵花。並且,讓它開向太陽。”那是她說過的話。
第二天。
欽蘭河因為昨晚喝了很多酒,早上起來就覺得頭痛不已。
欽蘭河,瑟琳娜,欽風五,欽夫人,還有予恩,夢若印和洛海岩,一大幫子人在餐桌上準備用早餐。可是欽蘭河沒有什麼胃口。
夢若印起身,走到一邊。不一會兒後,她端著一杯多寶茶,放到了欽蘭河麵前。
欽蘭河轉頭,看著身邊沒有言語卻體貼入微的人,嘴唇上沾染著星星點點的白糖。他能想見,她又把那半顆糖吃了。一大早就吃糖。
“昨晚,你什麼時候離開的?”欽蘭河端起茶杯,似漫不經心的輕聲問道,“怎麼不和我們一起回來?”
夢若印沒有回答,隻是回到座位上坐好。
瑟琳娜抬頭看了一眼兩人。
其他人不動聲色的開始用餐。
“下次離開,一定要說一聲,免得讓人擔——心。”欽蘭河看著夢若印,很顯然,她的氣色不怎麼好。
夢若印隻是微微斜眼瞟了瞟,輕輕的點頭。
瑟琳娜感覺著這兩個人的關係似乎有些微妙的變化,在她不在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難道不止表麵上的夢若印受傷和失意這麼簡單?。
其餘的人無聲的用著早餐。好像全然沒有什麼事=一樣。隻是他們的心裏都是不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