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蘭河摸摸自己脹痛,暈眩的頭,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坐在水桶裏,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這時候夢若印提著水從外麵進來。她看到欽蘭河已經蘇醒。
“你醒啦?”
欽蘭河抬頭,“你,我……這怎麼回事?”
“你不記得了嗎?昨天,我們被駐馬多的村民追趕,我們從山崖上跳了下來,跌進了大水潭,後來來到了這裏,你不肯換衣服結果就著涼發燒了。你不知道昨晚你整個人像著火了一樣,高燒不退,神智都不清了,沒辦法,我就隻能用熱水浸泡的辦法幫你退燒了。”夢若印很有耐心的解釋道。
“泡澡退燒?”欽蘭河重複著,然後低頭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身體。
“恩。”夢若印點點頭。
“那,我的衣服——是你幫我脫的?”
夢若印看著他,點點頭,“恩,你燒得連我是誰也不記得了,所以……”
欽蘭河翻一個白眼,“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
她又怎麼麼了?夢若印眨眨眼睛,一臉無辜.
“你一個女人脫男人的衣服,害不害臊?”欽蘭河大聲。
“不就是脫了一下衣服嗎?那不是也沒辦法嗎?”夢若印垂眸自語到。
欽蘭河看著夢若印,她說話的語氣還滿不在乎。什麼叫沒辦法?!
“你這女人!”欽蘭河的氣又不打一處來。他瞪著她,“把我弄成這麼一絲不掛的醜態,還讓我坐在一個水桶裏!!!你把我當魚養啊?”他大聲吼道。
夢若印驚愣。他在生什麼氣?明明自己救了他誒。
欽蘭河呼氣,天那,自己竟然被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女人,剝光了衣服。他完美的身材竟然在這種自己不清醒的狀態下,展示給她看了。老天爺,你瞎眼啦!
“你……都看到了?”欽蘭河橫一眼夢若印,不甘心的問道。
“啊?什麼?”夢若印不解,是欽蘭河燒糊塗了,還是自己累糊塗了,他有一搭沒一搭說設麼?
“還什麼?”欽蘭河來火,“裝傻!”
“……”夢若印想了想,她看到了什麼?“恩,就——一點點啦!”
“一點點!”欽蘭河更大聲,幾乎從水桶裏跳起來。這個死女人對他引以為傲的身材,用一點點來形容。欽蘭河低頭看看自己,她竟然敢如此貶低他絕對完美的身材。不可原諒!
“你究竟看了多少?”
夢若印愣愣的,真是莫名其妙,他發什麼神經?人家折騰了一天一夜,連眼睛都沒合上過,照顧他,昨天跟個死人一樣,一清醒就生龍活虎的,不說聲謝謝,卻像吃了炸藥。發燒還發的過癮了,那樣噴火。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在鬼呼鬼叫些什麼東西。難道是大病初愈後遺症?
“好啦好啦,該看的我都看了。這下滿意了吧?”夢若印哄小孩似的,給一個圓滿的答案後轉身離去,不在再理會欽蘭河。
這下反倒是欽蘭河啞然無聲了,他的臉一下子通紅,火辣辣的滾燙。
夢若印轉身,把欽蘭河的衣服拿過來,還有那一條最後他自己在水桶裏,半昏半醒間扒下來的內褲。
“你的衣服都烘幹了,快從水裏出來吧,泡太久了也不好。我去拿東西給你吃”。夢若印把手裏的衣服,放到水桶的一邊。然後轉身離開。
欽蘭河一愣一愣,完全氣結。
“真是的,說沒有看到什麼不高興,說看到一點點也不高興,說全看到了就一副死樣,究竟要我說看到了什麼啊?”夢若印在木屋的小廚房裏喃喃自語。
“欽蘭河,吃東西啦。”夢若印端著一個大鍋子,和一個盤子過來。在火堆邊坐下,欽蘭河還是沒解氣,難以言說的心情,坐在旁邊。
他看著麵前的小園鍋,和盤子裏攤開的一塊東西。
“這是什麼?”
“這裏什麼都沒有,我隻找到一點點米,和一些麵粉,所以就熬了一點野菜粥,攤了一塊麵餅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