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她便搜索了白氏大廈,接著沿著蘭江區建業大街,徑直走向目的地。
然而,等安若詩到了白氏大廈,卻發現大廈門口,早就空無一人。
而所有的記者,竟然圍在了詩淺雜誌社的門口,她納悶,明明還沒開業,怎麼就全過來了?難道,白氏大廈不應該是新聞媒體的焦點,和各大微博平台的頭條嗎?
她想不通這些媒體為何要在意這個小小的雜誌社,於是好奇地擠進人群。
幸好今天她穿的是高跟鞋,簡單的白色,足足有五公分,還是她剛才路過建業大街北段的大商場,看到裏麵在限時促銷,剛好看到這雙鞋子,於是她才買來應急用的。
所以才不至於在麵對這麼多媒體時,沒有自信抬起頭。
可是等她好不容易擠到了人群中,卻發現眼前的這一幕,讓她瞪大了雙眼!
隻見雜誌社門口,站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穿著一身剪裁合身的手工西裝,光是順著衣服的料子看,安若詩就能夠很快的判斷出,這件衣服料子的價格不菲。
不過,與這個男人氣質完全不搭的是,他的旁邊,站著她的寶貝女兒林天詩!
看到自己的孩子,安若詩有些不知所措,同時心裏也有些六神無主了。
然而,就在安若詩走神的這一刹那,她卻不知被身後的誰撞了下,然後身體失去重心向前一傾,手中拿著的沒有封口的加冰橙汁,便和她的整個人一起,結結實實地跌入白錦城的懷抱裏。
投懷送抱
在這一刻,安若詩突然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美好了:驕陽似火不再炎熱,嘈雜喧鬧的記者們不再看起來很討厭,甚至連剛剛撞她的人,她都已經在心裏莫名奇妙的原諒了。
一切都剛剛好,先是她被推,然後這個神秘男人的大手,就那麼適時的扶住了她。
再是跌入這個男人的懷抱,天呐,光是想象一下,就覺得美好!
可是看到他抱著自己的大手,安若詩突然猛地想起,那天想要侵犯她的人,可就是這個男人啊,雖然現在的他戴著墨鏡,穿得如同衣冠禽獸,然而,他的內心卻是邪惡的。
想到這裏,安若詩便突然感覺身後的那雙大手鬆開,“砰”一聲,她倒在了門口。
然後,便聽到男人冷著語氣,說道:“口水擦幹淨,滾!”
被白錦城的這句話突然驚醒,她才猛地回到現實:啊,她還是在地上痛苦的揉著摔疼的腿,而剛才接住她的,不是白錦城,而是林淺!
“錦城哥哥,若詩隻是不小心將果汁倒您衣服上了,您真的要大動幹戈嗎?”
安若詩看著將她扶起來的林淺,終於明白了剛剛的那一切。
原來除了她把果汁倒了和撲到他身上是真的,其他都是錯覺。
她看到白錦城似是有些顧慮,卻還是咄咄逼人:“是她投懷送抱!”
然後,他突然摘下墨鏡,朝著安若詩這邊走了過來,突然靠近她的耳畔。
“另一個孩子呢?”白錦城的心中充滿疑慮。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在擔心孩子?
安若詩想了想,然後大聲說道:“孩子是林格的,你有什麼權力要?”
她的心裏突然間又莫名的緊張,因為她很害怕,他會搶走林天詩。
然後便跑了過去,想要企圖從白錦城的手中,把孩子搶回來。
眾媒體借此機會,全部將攝像機以及照相機對準他倆,安若詩暗暗地在心裏想,看來,她這是要紅了的節奏啊?那正好,跟著媒體,反映一下他的惡劣行徑吧?
“說不說?”他的瞳孔突然變得渙散了,但仍舊很有神。
她故意朝他那邊擠了擠,他不挪,然後她又繼續擠了擠,終於,成功將他擠到了太陽下。
然後,她眼神逡巡的看著人群,終於確定了眼前這個就是“秦城衛視”和“秦城晚報”兩家的企業媒體記者,於是一把奪過兩個麥克風,激動地開始發表了她的言論。
“眾所周知,這位白先生,與我也不過是才見了三次麵,因其不育,所以在巴黎林氏醫院就開始搶我的孩子,第二次見麵,在林宅竟然對我圖謀不軌,這是第三次,你們看看,他竟然在我的雜誌社門口堵我!你們說,他是不是個變態?”
她發表完長篇大論,甚是得意的看著表情冰冷的白錦城,然後狠狠地瞪他一眼。